但現在看這陣勢不行。
這個警察也顯然接到指令，盯著醫生說：“現在傷者沒大事吧？”
醫生點頭：“應該沒有。”
警察指著鄭小娟說：“那我能不能叫她到派出所做個筆錄？”
醫生望了護士一眼，又點頭：“可以。”
警察立即客氣地對鄭小娟說：“鄭小姐，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鄭小娟掃陸局長一眼，忽然有點明白。但這種列行傳訊，卻是不能拒絕。
鄭小娟對林小滿說：“小滿，你安心休養，很快我就回來。”
林小滿擠出笑容點頭。
鄭小娟跟在警察後麵出了病房。
看到幾個人出了門，林小滿費力地蠕動身子。護士忙問：“先生，你要什麼？”
林小滿輕聲說：“手機，我要打個電話。”
一般情況下，病人剛蘇醒是不能讓他過份勞累。但護士聽說林小滿是公司老板，醫生又說隻是皮外傷，也知道林小滿有很多要處理的事，便破例拿出林小滿的手機。
林小滿說聲謝謝，撥通楊紅的電話。
很快手機裏傳來楊紅的聲音。
“小滿，什麼時候回來？”
林小滿有氣無力地說：“對不起，隻怕暫時不能回來。”
楊紅吃了一驚，林小滿顯然中氣不足。
“小滿，出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
“你騙我，你有氣無力，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
“那是不是出了意外？”
林小滿本想隱瞞這件事，但怕楊紅多心，隻得道出實情。
“被瘋狗咬了。”
“瘋狗，你那邊有瘋狗？”
護士卟的一聲，林小滿一愣，知道這個場合不能隨意亂說。
林小滿輕輕歎氣：“本來我們要乘今晚的火車，但是剛出門，就被鄭小娟前男友堵住，一頓亂棒，現在我躺在醫院裏，這幾天怕是不能回來了。”
楊紅大急：“傷得重不重？”
“當然不重，否則我能和你進話？”
“那，我馬上過來照料你。”
林小滿趕緊說：“你不能來，我不在公司，很多大事要你處理。還有，這件事你隻能對老於等幾個人說，不要讓公司的人都知道。”
楊紅明白林小滿的意思，應了聲是，然後擔心地問：“你真的沒大事吧？鄭小娟傷了沒有？”
“幾個人都衝著我來。現在她在派出所裏做筆錄。”
楊紅明白林小滿必是一個人獨當這場無妄之災的。楊紅心裏有點痛，但不好說什麼。換上別人，也許是這樣維護女性。就象去年在菜市場，洪老大吳胖子和劉三都奮不顧身維護自己。
都是男子漢。
“好，鄭小娟沒事就好。”
這話是說給林小滿聽的，還是自己由衷的話？楊紅一時難以確認。
“謝謝。”
“小滿，如有什麼不適，及早告訴我。”
“我知道。”
楊紅說了聲拜拜，掛了機。她知道病人不宜過長打擾。
鄭小娟尾隨陸局長下了樓，陸局長指著自己的車請鄭小娟過去。鄭小娟看了警察一眼，警察笑笑沒反對。
礙於麵子，鄭小娟隻好上了陸局長的車。
司機啟動引擎，陸局長說：“路上車多人多，開慢點。”
司機應了聲是。車速很慢，卻很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