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甜甜就跟著厲青風上路了。
高高的城牆上站了一個人,玄色錦衣,墨發輕揚。
他的眼中清明,目送著踏風而去的兩個背影。
讓她出去避一避,也好。
直到眼中的人影變成虛無的點,瞳孔似乎有一瞬間的迷蒙。
他定了定神,嘴唇翕動,口齒間輕溢出一句話:“一路平安……”
周璟直接去了軍營,他需要將自己渾身的精力發泄一下,他怕忍不住追著厲青風去。
衛靖和杜裴文悲催的成了周璟的陪練,確切的說應該是人肉沙袋。
錚大山在一旁觀戰,他年紀大,又曾經是老將軍的部下,周璟自然不會朝他動手。
而劉氿罕見的沒有起哄,獨自在一邊蹲著,拿一根樹杆,也不知在劃拉什麼。
錚大山一邊看著少將軍和兩位副將打鬥,一邊偶爾瞟一眼劉氿。
劉氿一抬頭,對上錚大山的目光,招呼他快過來,一副咱倆嘮嘮嗑的表情。
然後錚大山扭過臉,給他一個粗獷霸氣的側臉。
劉氿唾了一口,不再理他。
他好想念大小姐在的那段時光,多有意思。哪裏像現在,無聊的很。
他的禁令少將軍還沒有給他解除,不能出去喝酒,沒有美食,看不到美人。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想他當年跟著師父,走南闖北,想幹嘛幹嘛,那多自由。
可惜師父把他賣了。
唉,一把辛酸淚。
他畫個框框詛咒師父不舉……
剛到朝九寺的者也子,在登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旁邊的住持一臉緊張,忙問是不是寺裏寒涼,受風了。
者也子輕輕擺了擺手,說了句“無妨”。
住持便也不多話了。
中秋朝九寺要開法會,者也子大士今天得空,過來吩咐下場地的布置。
者也子大士的法會,必定是要提前一個月齋戒焚香的,期間寺內的任何擺設都不能輕易挪動。所以必須在法會開始的一個月前布置妥當。然後在邀請之列的貴人們要連續齋戒、焚香、沐浴七天以上,並提前一到三天陸續上山,在齋院中安頓下來。
厲呈羽將彤玉公主和丹棱王召在一處,商量著兩人的婚姻大事。
“欽天監合算了你與彤玉的八字,乃是天作之合。”
彤玉公主依然一身素色,微垂著頭,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丹誠絕隻是一開始目光落在她身上,這會兒卻是也沒再看一眼。
“承輔君吉言。”
“今年十月十八,明年二月二十六,或者六月初十。誠絕你認為呢?”
丹誠絕思索片刻,便將迎娶的日子定在了明年二月。
厲呈羽滿意的點點頭,“彤玉父母不在,但是還有我這個做皇叔的護著。誠絕你可要好好對待彤玉呀!”
丹誠絕點頭稱是。
婚事一定,丹誠絕便打算過兩日就回丹棱。
丹誠瑤納悶王兄難道不去搶空間石了?她沒敢問,不搶了自然好,省的她還糾結來糾結去的。
“王兄,那個彤玉公主是厲青風照拂著的,我擔心……”
丹誠絕嘴角一斜,一抹邪笑就浮現出來。
“那不是正好?”
丹誠瑤愣了愣,什麼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