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培源仙人帶著周甜甜,去了許城主府。
到了府上,才知道原來厲掣的淩城主也來了。
小廝通稟了一聲,回來就帶著那對像是祖孫倆的人進去了。
廳堂布置的簡單明亮,算不得奢華。由此也可以看出這許城主不是什麼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人。
許城主正與淩城主談話,所以出來接待師徒二人的是許夫人。
“臭丫頭,你還有臉來?你是不是很遺憾我兒沒被你打死?”
許夫人言語刻薄,周甜甜起身,做足了該有的禮節。
“夫人,我並非有意重傷令公子,實在是一時失手。今天來就是道歉的,帶了些療傷的藥材,夫人……”
“笑話!我將你打的半死不活,然後扔給你幾味藥材,這便行了嗎?你一個窮丫頭,能拿出什麼像樣的藥材?別是想將我兒毒死吧?”
許夫人搶了周甜甜的話,譏諷的說到。
周甜甜知道對方刁難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也沒有發脾氣。
“夫人,家師研習醫藥,好的藥材還是有的。希望夫人帶我和師父去看望一下令公子。”
“不要廢話了!若是今天我兒不醒,我會讓你二人先走一步!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放肆!”
許城主一過來,就聽到自己夫人大放厥詞,不由得嗬斥道。
許夫人很委屈,見淩城主也在,忍了忍終究沒有破口大罵,隻是甩了袖子,憤恨離開。
許城主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咳,賤內就這急性子,淩兄莫要見怪才是。”
淩城主年歲看起來有些長。濃鬱的眉毛有些凶,但是再看那雙平靜無波的大眼睛,就覺得沒那麼凶了,而是沉靜睿智多一些。
他對著許城主說到:“許老弟言重了。”
許城主坦蕩一笑,轉而對著培源仙人道:“老先生莫要擔心,犬子尚有一線生機,若能完好如初,許某便也不追究了。”
周甜甜看著許城主,彬彬有禮,舉止談吐修養不錯,有點難以將昨天哭嚎的人相重合。這真的是昨天騎馬摔下來抱著兒子哭的那個人嗎?
轉而看了看旁邊的淩城主,心下有些了然。
大概是當著淩城主的麵,不好苛責厲掣的人吧?
培源仙人沒有接許城主的話,隻是說到:“老夫可否去看看許少爺?”
許城主看了一眼淩城主,點頭應道:“好,老先生隨我來。”
一行人到了許少爺處,周甜甜不方便直接探視,候在帳外。
培源仙人檢查了他的傷勢,與之前聽到的差不多。
要了紙筆,寫下一張方子,交與許城主。
“憑這藥方,許城主可以到城西藥鋪取藥,半月內許少爺傷可痊愈。”
許城主一聽城西藥鋪,更加上心了些,“那犬子這頭……”
培源仙人站起身,道:“頭著地時許少爺用靈力護住了幾分,隻有些輕微震蕩,此藥方就可消除。”
許城主謝過。
培源仙人嗬嗬笑道:“應該的。”
待師徒二人走了,許城主拿著藥方,臉上還有些疑惑。問著淩城主:“淩兄,這位老先生,當真是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