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禮笙看著蘇澤按住了韓喻,又湊地那樣近,驀地紅了臉,瞪大眼睛,緊盯著他們的動作,生怕漏了什麼。
下一秒,蘇澤就被韓喻屈膝擊中了腹部,疼得他縮了一縮。
韓喻趁著他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扭住他的胳膊,翻身越到了他的背上,死死地壓著他。
蘇澤的手臂被扭得厲害,他忍不住“嘶嘶”地抽著涼氣。
“繡花枕頭。”韓喻冷哼一聲,放開了他,然後從已經看傻的蕭禮笙手裏搶過了沒有吃完的那半包餅幹,轉身向二樓走去。
等到韓喻徹底消失在了樓梯口,稍後二樓也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蕭禮笙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沈、沈哥……您沒事兒吧?”
蘇澤翻過身來,坐進沙發裏,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柔軟金發,抿了抿嘴,“改天你也試一試,就知道有沒有事兒了。”
他的語氣太過真誠無害,好像真的隻是在推薦而已,沒有半點兒諷刺的意味,險些讓蕭禮笙點下了頭。
好在他反應了過來,堪堪止住了自己快要點下去的頭,找回自己的理智,訕訕地道,“不了、不了……”
蘇澤見他沒有點頭同意,臉上竟是有些失望的表情,讓蕭禮笙再次慶幸了一遍自己的動作停得及時――他毫不懷疑如果真的一口答應下來,蘇澤肯定會找機會讓自己也“體驗”一次。
蕭禮笙有些緊張地試圖岔開話題,“沈哥,您剛才說了什麼,惹得韓哥那麼生氣?”
“我都壓到她身上了,還需要說話來激怒她嗎?”蘇澤緩緩地活動著自己的手臂,不小心扯到了,就抽幾口涼氣,然後繼續之前的動作。
蕭禮笙張了張嘴,硬生生地咽下了差點兒脫口而出的“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您的嘴唇動了”。
客廳又安靜了下去,在落地窗沒有完全被窗簾遮擋住的縫隙裏,有一兩縷幾乎能被吹散的初陽光芒出現了。
它們滲進這間昏暗了一整夜的客廳,悄無聲息地把黑暗撕開了一個口子,慢慢地擴張領地,妄想著侵略得再多一些。
蘇澤活動好了手臂,覺得已經沒有大礙,就站了起來,“想去見見世麵嗎?”
“嗯?”蕭禮笙迷茫地看著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蘇澤看著他,笑了笑,“這裏可是編程師的聖地啊,隻有這些枯燥無聊的競賽,怎麼能算是‘聖地’呢?我帶你去漲漲見識,免得到了比賽的那天再丟人。”
這段話聽得蕭禮笙臉上有些燒,卻抑製不住他內心的激動――過去的這段時間,他一直被韓喻逼著練習編程技巧,幾乎要忘了,他所聽過的編程師的生活,是怎樣的恣意灑脫、不羈放縱。
於是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門口,把門打開了,然後推著半開的門央求道,“沈哥,咱們現在就走吧,好不好?”
蘇澤彎起嘴角,近乎縱容寵溺地點了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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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奧拉有些拘謹地立在沙發前,和一臉不高興的韓喻大眼瞪小眼。
“你也看到了,他不在!你為什麼還不走?!”韓喻終於先行敗下陣來,煩躁地撥拉著自己的短發。
維奧拉被她吼得一抖,磕磕巴巴地請求,“我、我不能走……”
韓喻揮手打斷了她,“好了,我知道了!除非有他的消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