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一眼，彎了彎嘴角，“上頭……？”
灰袍人以為他是有了忌憚，於是手指向上指指，充滿暗示意味地補上了一句，“是，上頭。”
蘇澤沒有回應，隻是一直低著頭，饒有趣味地研究著那層黏黏糊糊的東西。
其他幾個人看著蘇澤沒有反應，麵麵相覷地瞪了一會兒，才再次由那個領頭的出了聲，“那……沈少，我們就先……過去了？”
蘇澤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那邊的灰袍人大喜過望，連聲恭維著蘇澤明事理，抬腳就要向裏麵走過去了。
“沈家的戰隊啊……”蘇澤的右手撚了撚，又很嫌棄似的，在和他擦身而過的最後一個灰袍人身上蹭了蹭，順手扳住了他的肩膀。
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蘇澤握著劍柄的手已經動了起來――下一瞬，那個灰袍人就隨著自己喉嚨裏摻著血沫的“嗬嗬”的聲音，咽氣了。
蘇澤慢條斯理地抽出了那柄插進死者喉嚨的花劍，攥著對方肩膀的右手也鬆開了――那具屍體“嘭”地砸在地上，隨後便化作螢光，消散了。
蘇澤仍舊柔和地笑著，“可惜了――我現在不在沈家戰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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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奔來了五個壯漢，他們跑得極快，卻很笨重，幾乎要踩碎了地板才甘心的樣子。
他們上半身掛著黑色的短馬褂，下半身圍繞著張牙舞爪的寬大紅色百褶裙，迅速地朝前方亮橙色的格子衝去，並且毫不停歇地衝出了自家的火紅格子。
“喂，你們要去哪兒？”一個懶洋洋，像是剛睡醒的聲音飄忽不定地在他們耳邊飄了過去――就像是幻聽一般。
所以那些壯漢也沒有在意，繼續像蠻牛一樣，一味地向前衝去。
那個聲音好像頓了頓，才暴戾地再次響了起來，“沒聽見老子說話嗎？！”
一大卷氣流呼嘯著砸在了那群壯漢麵前，席卷著散開，讓他們幾乎睜不開眼――如此一來，他們前行的動作自然也被終止了。
“什麼人？！”一個頭上綁著刻“老大”二字的護額的壯漢粗聲粗氣地吼道。
“比賽呢，還他媽的能是誰？”回答他的是踩在地上的一雙長靴和懸空的一雙手套、一件風衣，“你是蠢貨嗎？”
對麵一噎，緩了緩才重新找到了自己之前的氣勢，“廢話少說，報上名來！”
從那幾件勉強勾勒出人形的服飾那裏傳來了一聲嗤笑，“連我都不認識，就敢來參賽？”
老大又是一噎，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他旁邊那個護額上刻著“老二”的壯漢接過了話茬，“你是韓喻嗎？”
“這麼多廢話――老子不是，難道你是？”風衣的兩隻袖子連同那雙手套都舉了起來，交叉在胸前的位置，“還他媽的打不打了？！”
韓喻話音未落，她站著的地方忽然被一陣攻勢猛烈、威力巨大的炮火覆蓋了。幾乎能震碎地麵的炮火響了足足有半分鍾，才慢慢地停下了。
護額上刻著“老五”的壯漢偏過頭問老大，“解決了嗎……？”
老大專注地看著煙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幹淨的地方，斟酌著詞句，好一會兒才回答道，“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