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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齊大小姐,回到宿舍後,小丫頭從兜裏拿出驅鬼卡又翻來覆去的看。
“這是什麼?”小姐妹看到了,圍過來十分好奇的問道。
“據說是護身符,可我怎麼看都不像。”
“哪來的啊?你剛才出去時明明還沒有。”
“小葉子送的。”
“葉傳宗?”
齊琪有點驚訝:“你認識他?”
“切,軍大情聖麼,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姐姐我雖然是新生,但好歹也進校兩個月了,他的大名如雷貫耳,我想不知道都難。”其中一個小姐妹道。
“傳說中的32次男——哦,不對,現在是33次男了,追求蕭嫵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終於在昨晚徹底陣亡了,聽說還讓雷給劈了?”
齊琪聽小姐妹們編排葉傳宗,心裏有點不高興,嬌嗔道:“什麼陣亡,難聽死了,還有,他沒讓雷劈,隻是嚇暈了,你們別瞎說。”
“喲,齊波波生氣了?怎麼回事,你該不會——”
“別叫我外號——”齊琪在同學的****上打了一巴掌,又道:“另外,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小葉子是我哥哥的好兄弟,他已經夠慘夠倒黴了,我不喜歡你們說他。”
“是是是,不說他不說他,不過別怪姐姐沒提醒你啊,葉傳宗這個人、怎麼說呢,他就是個悲劇,家境不好,身體又差,我有個叔叔在學校的附屬醫院當醫生,他跟我提起過,說這家夥三天兩頭生病,還有很嚴重的先天心髒病,絕對活不過三十歲!齊琪,你可長點心眼,別陷進他這灘漩渦,否則萬劫不複啊!”
“你說得我都知道,我也沒喜歡他——好了好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去洗澡,明天還有五公裏負重跑呢。”齊琪謝過了小姐妹們的關心,又隨手將那張驅鬼卡放在了桌子上,拿著換洗的BRA跟蕾絲小內內進了衛生間。
……
12點一過,整個江山省第一軍醫大學都安靜了下來,夜幕深沉,月光黯淡,但狂風卻驟起,撕裂暮色,呼嘯不止,可怕的黑暗中似乎有一頭蟄伏的巨獸,正在慢慢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猙獰的獠牙!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到了淩晨兩點,遠處行政樓的鍾聲突然響起,讓某些私拉電線,正在挑燈下《魔獸世界》副本的高年級學生大感意外,進校三四年了,行政樓的鍾聲從沒在夜裏響起過,今晚是怎麼了?
但聽到的人也沒在意,那歐式大鍾據說是二十年前的老古董,年久失修,突然短路也很正常,再者說,它也隻響了一分鍾便停了,便沒人當回事。
可沒有人發現,當鍾聲響過後,夜色更暗了,仿佛突然有一張黑幕籠罩住了天空,世界烏黑一片!
三號女生宿舍樓749寢室
齊琪睡著了,還睡得很熟,不止她,另外三個女生也同樣睡得很死,她們根本沒聽到鍾聲。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一首北宋範仲淹的《蘇幕遮》突然被人唱響,回蕩在7樓走廊裏,如泣如訴,哀怨多幽。
歌聲動人優美,可惜唱歌的人心中似乎有無限的恨意,讓這美妙的歌聲裏多了一重又一重濃濃的陰森之氣。
十分詭異的,749宿舍的宿舍牌突然變成了750,上麵還有斑斑鏽跡,也幾乎就在瞬間,牆麵上出現了第一顆紅點,紅得異常耀眼。
之後,不到一個呼吸,牆上的紅點更多了,密密麻麻,一點一點冒了出來,很快將整麵牆染得猩紅一片,如一灘沸騰的血水在劇烈抖動。
緊接著,一縷黑色的長發突然從紅色血牆中飄了出來,漸漸的,第二縷、第三縷——直到牆上布滿如蜘蛛網一般的發絲!
最後,上麵出現了一道淡淡的人影,在纏滿悱惻卻又恨意滔天的歌聲中,一個垂著頭,秀發四散的紅衣女子從牆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出來,也就在刹那,牆麵上的紅色以驚人的速度擴散,如一條條小蛇遊走,將整個749、哦不,750宿舍完全鎖在了當中!
“吱呀——”
鎖上保險的大門無人開啟,卻緩緩向裏打開,淡淡的月光從窗外射進來,照在門口的紅衣女子身上,但卻沒照出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