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蘭花寨協助剿匪,我保證你們相安無事”
“一定一定,吻兒別的愛好沒有,懲罰惡徒的事最是積極,何況還是光明正大的懲治”老當家滿口應承。
金豹適時插上話,“口說無憑,字據為證”
“好,明月,拿紙筆來”奶娘爽朗喊道。
趙蒼耳從高塔上跳了下來,在城牆上一個緩衝,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直直落在奶娘麵前,眼睛死死盯著她。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可是一字不落聽了進去。
老當家一對上吻兒的目光就焉了,喏喏道:“吻兒是大當家,吻兒說了算”
趙蒼耳走上前,對徐鬱青冷冷道:“協助剿匪可以,我寨隻能協助你部剿滅黑山老妖杆與鎮山虎杆,其它杆我們出不了手,你得寫下永不剿蘭花寨,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泄漏出合約內容,這事關江湖道義”母親靈牌失而複得,算是他知錯難改,她對他的怒意竟奇跡般消失。至於是不是他指使,她不想追究。
“好,一言為定”他長舒一口氣,終於搞定母老虎,那完美一跳,讓他心驚肉跳的,暗自慶幸自己懸崖勒馬,及時送回了所謂的“保命符”,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聚義廳,雙方鄭重簽下合約,按了手印,合約人手一份。
徐鬱青問:“趙小姐可想出對敵之策?”
“抱犢頂上有個道士觀,觀後有個防空洞,你的人應該被藏在那裏,今晚就行動,我順便在山頂蓄水池下毒,明天你隻負責帶人圍寨,不讓他們在山下飲水,不出兩天,他們通通都得死”她冷冷拋下話,撇下他朝寨牆外走去。
他追上去,“老妖的布防深且遠,明崗暗哨幾十個,抱犢頂四周挖有壕溝,駕有機槍大炮,夜間有人輪流站崗,我們根本不可能近身”
她轉過臉,一臉不屑,“你無能不代表我無能”
“哦”他不想被她看不起,覺得還是少說為妙,尾隨她往圍牆外走去。
來到一個分叉口,她朝一條小路走去,憑著布防圖的記憶,他知道她是去伏地魔山穀。
蘭花寨在雙陽山腳下,三麵環山,山上一麵種有桃花,一麵種有蘭花,均產生出瘴氣。還有一麵通向山林腹地,沿路有伏地魔,至於土匪黑話中伏地魔是指什麼,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圖上隻畫著密密麻麻的黑點。
他亦步變趨跟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過身來揪住他的衣領,“狼崽子,洞房那日你趁我昏倒在我身上播種了?”
有求於人,他覺得還是放低姿勢為妙,任由她揪著自己衣領,“沒有的事,本司令從不趁人之危”
“那床單上的血怎麼回事?”
他伸出一根手指,眉角聳動,眼神曖昧。
她先是一頭霧水,明白過來後,“啪”的一掌,“你個臭流氓,卑鄙、無恥、下恥,應該天打雷霹、五馬分屍……”所有能想到的辱罵字眼全招呼上。
他實實挨了一巴掌,嘴角都溢出血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半邊臉腫得老高,心中那個冤啊,委屈地叫道:“床單上擦的是我手指的血,你想哪裏去了”
噢,趙蒼耳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大悟,“誤會,誤會,純屬誤會”
她馬上變臉了,訕笑著上前替他揉臉蛋,不時“呼呼”氣,眼裏蕩著母愛的光輝,感動得一塌糊塗:“徐司令果然正人君子,寧願割傷手指也不染指女人,佩服佩服!”
他冷笑,以為打一巴掌揉揉就可以了,“那是本司令不屑染指不幹淨的女人”
“你可以滾回去了”她將他一推,麵無表情提醒道。
他趕緊示好,“別對著我一張撲克臉嘛,我還是喜歡你溫柔的小模樣。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朋友是不是應該多了解了解?”
“是嗎?”她嘴角勾起一抹異樣的笑,“那你就跟來唄”她大步朝伏地魔山穀走去。
他沉迷在她的嫣然一笑中,沒有去深究那邪魁笑容的背後。
金豹隻覺得一股陰風襲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後退十幾步與提著包袱的冬梅並肩走,討好道:“這位清純可人的姑娘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