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山淩一進去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獄霸”,雖說跟他關一起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但亡命之徒不是“找打之徒”更不是找虐狂,反抗幾次被山淩武力鎮壓之後就老實了,紛紛尊山淩為王,之前的獄霸降為二哥,但也不敢再作威作福,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山淩,不敢有絲毫怠慢。
之前沒有挨過打的小老頭,大名喚做洪源,帶著一幫手下走私毒品被緝毒警截殺,三個保鏢為掩護他撤退死了一對兒半,十幾個手下死的死抓的抓。洪源五十多歲,身上有錢,一進來就把獄霸孝敬好了,再加上歲數有點大了,畢竟監獄的犯人也懂得尊老愛幼,也就沒人欺負他,整天就一個人靜靜的縮在一個角落,也不跟誰有啥交集,也沒人使喚他做什麼。但自從山淩進來之後,這老頭似乎有心跟山淩搞好關係,兩人沒事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旁人既不敢打擾也不敢偷聽。
入獄第三天,山淩又被提審,這次去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洪源小聲問道法警有沒有為難他,山淩這會兒情緒不好,不耐煩的說道關你屁事,一天到晚囉囉嗦嗦的煩不煩。
洪源愣了一下,也不知哪來的膽量,居然還敢頂撞山淩,陰陽怪氣的說道:“嘿,後生仔,老頭子我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咋這麼不識抬舉呢。”說著還推了山淩一把。
眾人怕二人打起來洪源吃虧,但更多的還是怕山淩發飆自己等人遭受池魚之災,紛紛過來勸架,山淩卻不給誰的麵子,抓起洪源啪啪兩拳打的他是滿臉開花、血流不止。
這邊的獄卒聽到動靜,前來查看,見二人打架,急忙喝開二人,問為何打架。洪源急忙告狀,說山淩進來三天,仗勢欺人,自己等人沒少受欺負。獄卒嗬嗬冷笑,怕你個老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二人一起關了禁閉。
禁閉室密不透風連個窗戶都沒有,隻有個攝像頭冷冷的盯著二人,山淩隻是靜靜打坐,洪源這會兒已擦幹臉上的血跡,半死不活的縮在牆角,誰也不去搭理誰。
入夜,已是寅牌時分,這時候正是人們睡的最沉的時候,也是人精神最鬆懈的時候,聽到地板之下微微有些響動,原本閉目打坐的山淩緩緩睜開雙眼,長吐了一口濁氣,眼中精光四射,這時候一直半死不活的洪源也爬了起來,整個人氣質突然一變,好似古代軍中運籌帷幄的軍師一般。
二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空氣有些凝固,隻能聽見二人輕微的呼吸聲,地板之下真的有響動,雖然聲音微弱,但山淩耳朵絕對沒聽錯。
約摸過了一刻鍾,山淩聽出來了,那是洛陽鏟挖土的聲音,就在腳下,絕對沒錯。山淩和洪源在黑暗中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突然躍起,一腳踢了過去,洪源視若無睹也不閃避,隻聽啪的一聲響,攝像頭瞎了,原來山淩根本不是踢他。
霎時間警鈴大作,幾十盞探照燈同時打開,一群武警手持衝鋒槍,跟在狼狗後麵直衝禁閉室。就在山淩踢壞攝像頭的時候,地板被人從下麵用微型炸彈炸了一個大洞,二人跳進洞裏,早有幾個人接應,給他們每人一個防毒麵具,丟出幾顆催淚彈,便帶著二人從地道逃走,身後的趕來的武警紛紛中招倒地。
出了地道,已有三輛越野車已經啟動待命,這時候監獄當年已派出直升飛機、武警、警犬等進行地毯式搜索,幾人分散上車,山淩自然是和洪源一起,另一輛無人駕駛的空車上麵放了幾個人體模型,當作誘餌吸引武警目光,直接率先出動,這邊自然有人遙控指揮。
誘餌車成功吸引武警注意力,這邊山淩等人已經在武警包圍圈還沒徹底展開之時,逃出市區,下了公路,朝郊外駛去。
幾人下了幾車,此時武警還未追查到此,已有一架直升飛機接應二人,前往桂省,欲從桂省崇善市偷渡國境線前往交趾國高諒省,隻要出了國境線,就有人接應,華夏軍隊也不可能越境追捕。
羊城距高諒省直線距離約為1300公裏,二人搭乘的乃是S-67型直升機,最快速度350千米/小時,可運載15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算是比較頂尖的直升機,想必能夠擺脫華夏軍隊的追捕。
暫時擺脫了危機,二人總算喘口氣,洪源笑道:“總算跑出來了,娘的華夏軍隊反應太快了,想必這會兒正在全城搜捕,還沒發現我們已經出了羊城地界。”
“希望如此吧。”山淩也有些疲倦,靠在椅子上,畢竟被一大圈荷槍實彈的軍隊追殺,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