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擺平海盜,貨輪繼續前行,隱隱約約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米國的海岸線,距離大蘋果市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山淩心裏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一種淡淡的哀傷——畢竟長途奔波四萬裏,離了生他養他二十多年的故國,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踏上祖國的領土,通緝令一日不撤銷,他就可能一日不能回去,到老客死異鄉、埋骨他國也說不定,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回去了,想到這裏,山淩不禁有種想要放聲痛哭的感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由於山淩目前還是一個偷渡者的身份,不能正大光明的登上碼頭,洪源便讓他躲進集裝箱裏,外麵用貨物堆好,隻要運氣不是太背,一般蒙混過關不難,現在米國對於偷渡者查的特別嚴格,畢竟世界第一強國,想來米國的偷渡者太多,不得不防啊。
集裝箱密不透風,山淩躲在裏麵氣悶難當,隻有貨物之間一些連打火機都難以塞進去的微弱縫隙才能勉強透點空氣,不至於讓人窒息而死。
約莫個把小時,貨輪到達碼頭靠岸,大型吊機吊著一個個集裝箱來來往往,洪源靠近山淩藏身的集裝箱,扣了扣箱體,對著裏麵的山淩說道:“兄弟,事情有些不妙啊,米國海關居然拿生命探測器挨個的掃描集裝箱,看來我得尋求總舵的幫助了,讓我們幫會在海關的人放水。”
“無妨,隨他查去,我自有辦法躲避。”山淩在裏麵的淡淡的說道。
“那好,兄弟你自己小心,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我也有辦法,隻是麻煩一點。”洪源對山淩還是挺有信心的。
很快,海關人員便檢查過來了,打開集裝箱門,隨機抽取貨物檢查一番,每個集裝箱又用幾樣不同的儀器反複掃描幾次,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便收隊走人了。
集裝箱被一個個的吊到碼頭上,山淩感到一陣晃動,然後就是落地是聲音,箱門打開,有人過來搬運貨物,山淩躲在一個提前準備好的木箱裏,被叉車單獨運走。
山淩從箱子裏出來,也沒人注意,跟洪源彙合前往洪源的住處,也是一個單獨的別墅,估摸著比心月狐在交趾國的別墅小了一點,畢竟米國的土地應該比交趾國貴不少吧。
當晚,洪源設宴款待,由於是家宴,隻有附近幾個私交很深的堂主前來祝賀,洪源帶山淩一一認識。席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不禁有人打聽洪源是如何逃脫華夏軍隊的重重搜捕的。洪源哈哈一笑,把自己在監獄買通獄卒給外界傳遞消息,然後假裝和山淩發生矛盾被一起關禁閉,直至亢金堂小弟挖地道劫獄,然後二人乘飛機偷渡被華夏軍隊擊落,再到山淩不顧自身安危舍命相救,智鬥華夏軍隊堅持到心月堂的人馬前來接應,尤其是對於山淩的機智武功更是大力渲染,洪源口才不錯,講的是繪聲繪色、高潮迭起,眾人聽的也是身臨其境、心潮澎拜,雖已知道結局,但聽到危險之際也是心驚膽戰、大氣不敢出,好似自己當前就處在華夏軍隊包圍圈當中;聽到二人有驚無險、化險為夷,又喜不自勝、長出一口氣,好像就是自己劫後餘生的喜悅一般。眾人不禁的都對山淩另眼相待,紛紛稱讚山淩少年英豪、有情有義、智勇雙全,山淩忙道不敢當。
一頓酒席從戌牌時分吃到子夜時分,眾人這才紛紛散去,洪源早已喝的酩酊大醉,被傭人攙去房間休息,山淩雖然喝的不少,但早借內力把酒精盡數化解,跑了幾趟廁所就把酒精排出體外,回到自己房間,站了一會兒三體式,才洗漱休息。
第二天,洪源帶山淩去總舵“拜帖子”,白蓮教的規矩,出門執行任務,不管成功與否,回來之後都要到各自所屬的堂****任務,由於洪源自己就是堂主,所以要去總舵交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