犛牛毫無征兆地突然暴起奔跑,一下子把沒有任何準備的二人摔下牛背,多虧山淩反應迅速,一手摟著朵兒一手抓著牛角翻身落地,死死地拽著牛角不鬆手,但人力怎麼拚得過牛力,山淩抱著朵兒又站不住樁,被那犛牛拽著一寸寸地往前挪去,這時候一聲狼嚎帶著腥風陡然撲來,犛牛更加急躁,竟把山淩帶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山淩腳步一滑一個三體樁站穩腳步,右手狠勁一撇,竟然把那犛牛的長角折斷一隻,受創的犛牛顧不得找山淩報那“折角之仇”,發出一聲慘叫,頂著隻剩一半的牛角倉皇逃命。
奇怪啊,犛牛這麼大的個頭,不至於見了一隻狼就被嚇成那樣吧,山淩心裏正在納悶,那頭野狼已經撲了過來,被山淩拿犛牛角一下子抽在腦袋上,頓時倒飛出去三尺遠,腦漿崩裂、鮮血四濺,眼看是活不成了。還沒來得及感歎這野狼如此不堪一擊,在那野狼落地的瞬間,又從一個小土包後麵飛奔出來十幾頭野狼,圍著還未徹底斷氣的同伴,轉眼間就將那身受重傷的野狼吞噬。
怪不得犛牛被嚇成那樣,原來是提前發現了十幾頭野狼的蹤跡,再怎麼勇猛的犛牛也不可能單槍匹馬地幹翻十幾頭野狼吧,怪不得跑那麼快。山淩一手護著朵兒,一手緊握犛牛角,隻待他們膽敢衝上來,便將其擊殺。一眾野狼這時候已把受傷的同伴分食幹淨,又轉頭虎視眈眈地盯著山淩二人,若不是忌憚山淩剛才輕描淡寫地就擊傷自覺的同伴,怕是這會兒已經蜂擁而上要把二人當場盤中之餐。
“有我在,不用怕。”山淩說著摟緊有些瑟瑟發抖地的朵兒,輕言細語地安慰道,感受著山淩身上散發著霸道的殺伐之氣帶來的安全感,朵兒慢慢平複下緊張的心情,衝著山淩點點頭,輕輕依偎在山淩懷裏。
這時候,又從山坡後麵慢慢走出來一頭野狼,渾身毛色發亮,個頭比普通野狼至少大了一圈,身後還跟著十幾隻小嘍羅,一看就是野狼的首領。
“嗬,正主出現了麼!”山淩隻是微微一笑,挑釁似的對著狼王揚了揚手中的犛牛角,狼王一聲低吼,前麵十幾隻先出來的野狼得到命令,齊刷刷地一起衝了過來,雖然數量不多,但卻有似乎著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氣勢。山淩也不敢大意,摟著朵兒迎麵而上,手中犛牛角一個橫掃,一下子刮倒五六隻野狼,後退兩步騰出空間,又是一點一戳,直接要了兩頭野狼的性命。先前的幾隻野狼雖然被山淩手中的犛牛角打倒在地,但也不至於喪命,都是或多或少受了點內傷,至少骨斷筋裂是少不了的。但狼畢竟是狼,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輕易退縮,而這點傷痛更是增加了它們的凶性,匍匐在地低吼一聲,又不要命得朝著山淩撲來。山淩也知道此事不能善終了,眼中殺氣一閃,摟著朵兒往後飄飛一丈有餘,手裏的犛牛角更像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招招不離野狼的咽喉和腦袋,隻是瞬間功夫,又把幾隻野狼的腦袋開了瓢。這會兒其餘的野狼也都被山淩一身淩厲的殺氣給鎮住,把二人團團圍在中間,不敢輕易上前。
狼王見狀,又是急促地嚎了幾聲,催促眾狼速度拿下二人。跟著狼王身後的十幾隻野狼也迅速圍攏過來加入戰團。山淩摟著朵兒慢慢退到另外一處小土丘前麵,盡量避免自己腹背受敵。但狼群畢竟狩獵經驗也十分豐富,迅速占領高地,準備給山淩來個十麵埋伏。山淩退無可退,隻得以守為攻,摟著朵兒率先發動了攻擊,手中犛牛角好似大刀一般左劈右砍,腳下迷蹤步前踢後踹,硬是從狼群中殺出一條血路,轉眼間又是擊殺十幾隻野狼,其餘僥幸沒死的野狼也是被山淩揍的暈頭轉向,此時也被嚇破了膽,連自己怎麼叫都忘了,“嘰嘰”的慘叫著逃離戰圈。
山淩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在夕陽照射下金光閃閃好似九天戰神一般威武霸氣,朵兒由於被山淩保護地較好,身上隻剩零星沾惹了點點血跡,情況比山淩好的多。狼群雖然凶狠無比,這會兒也被山淩的勇武給鎮住,試探了好幾次,終是不敢再上前送死,野狼雖然悍不畏死,但也不是傻子,明知上去就是送菜,誰也不願白白衝上前去當炮灰。狼王催促了幾次,見一眾小嘍羅確實被嚇破了膽,畏畏縮縮失去了往常的銳氣,隻得怒吼一聲,自己親自出手了。
感覺到狼王周身散發出的強烈煞氣,山淩不禁也謹慎起來,手持犛牛角斜指狼王,身上衣衫無風自動。狼王吼了一聲,眾嘍囉自覺散開,讓出一片空地。狼王又對著山淩低吼了兩聲,看了朵兒兩眼,又把腦袋朝著一眾野狼讓出來的空地揚了揚,狼是最凶狠狡詐的動物,山淩明白狼王的意思,但是對這狼王不放心,因而對著它擺了擺手,拒絕了狼王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