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山淩正在院裏站樁吐納,聽見有人按響門鈴,收了勢走過去一看,見是一個健碩的黑人領著幾十個同伴站在門外,還有十幾個被五花大綁的黑人被押著,正是昨晚被自己胖揍的那幾個。本來還以為對方是來為昨日之事找回場子的,誰知那黑人見了山淩就撲通一聲跪下,身後的一群小弟也跟著一起跪下,隻留下兩個抬擔架的人還站著。
“閣下這是所謂何事?”山淩見對方不是來找事的,也就放下心來,客氣的問道,其實倒不是山淩怕了他們,而是不想影響裏屋睡覺的朵兒。
“我是黑非幫的幫主,昨天晚上我的手下在中餐廳不小心得罪了山堂主,實屬我們的不對,因此今日特意帶他前來向山堂主賠罪。”領頭的黑人小夥子學著華夏人的樣子,雙手抱拳用不太標準的華夏語說道。原來昨日晚上那惹事的黑鬼回去之後把此事稟報了自己的幫主,希望幫主能為自己出頭。而那幫主一打聽,毆打自己小弟是人原來是白蓮教的副堂主,頓時嚇的麵如土色兩股戰戰幾欲跌倒,幸虧被手下人扶著才沒倒下去。想他們黑非幫不過是當地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由一群好吃懶作不務正業的黑鬼組成,平時欺負一下普通人或者收點保護費混日子,成為當地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奈何他們人多勢眾,普通人輕易不敢招惹,但是哪能跟白蓮教這樣的大幫派對抗,今日又出了這檔子事,一個處理不好被人家滅門都有可能。曾經也想並入白蓮教,但人家實在看不起自己這下九流的小幫派,這會兒又招惹了這個龐然大物,那黑人幫主氣的差點把那惹事的倒楣鬼大卸八塊,幸虧被幾個頭腦比較好使手下的攔著,說可以拿了這小子去向白蓮教賠罪,或許可以獲得諒解,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還是並入白蓮教的一個契機。那黑人幫主仔細想想也有道理,於是把那惹事的黑鬼暴揍一頓,直揍的鼻青臉腫體無完膚,又把昨晚參與鬥毆的十幾個小弟也都一並綁了,一大早就叫人抬著找山淩賠罪來了。
“原來如此,快快請起。”山淩見對方是來道歉的,也就趕緊打開大門把那領頭的黑人幫主扶起來。學過世界史的都知道黑人最初被賣到米國有多難混,即使現在情況稍好了些,但一向把“人道主義”掛在嘴邊的米國白人還是有很多瞧不起黑人的,無論在職場還是在生活當中,經常也會故意去刁難他們,有人說黑人是劣等民族,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任何一個種族總是有害群之馬的。
領頭的黑人幫主順勢站起身子,身後的小弟也都跟著站起身子來,“昨天那不長眼的小子已經被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現在但憑山堂主發落。”黑人幫主對著身後招了招手,於是就有兩個人抬著昨晚那倒黴鬼走出隊列,站到山淩麵前來。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也不想太計較。”山淩大度的說道,“以後不要隨便惹事就行。”
“還不快謝謝山堂主。”黑人幫主見山淩不跟自己等人計較,頓時大喜,踹了擔架一腳,用米國語言說道。
那裹的跟木乃伊一樣的倒楣鬼一直緊張地等候山淩的發落,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會殺了自己,這會聽幫主說要自己謝謝對方,頓時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算了保住了,一個激靈從擔架上滾下來,口頭如搗蒜,那十幾個被綁著的黑人也趕緊擠到前麵一起磕起頭來,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反正山淩就聽懂個“Thank you”,其他的一概不懂。
“既然無事了,那就請回吧。”山淩也不想跟他們這下九流的小混混有什麼交集,見對方主動來示好免去了自己的後顧之憂,也是也就下了逐客令。
那黑人幫主本來還想跟山淩套個近乎看能不能想個門道並入白蓮教,見山淩下了逐客令也就不敢多說什麼,又道了一聲謝,便帶著一眾小弟告辭了。
回到屋裏朵兒也時候也起來了,見山淩進來,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淩哥哥,剛才外麵好像有說話的聲音啊,是誰來了。”
“哦,是昨晚打架那幾個黑人,他們幫主帶了剛才幾十個人來。”山淩漫不經心的說道,順便幫朵兒把靴子拿過來放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