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拳,果真名不虛傳。”那白衣老者捂著胸膛咳了一口血,帶著幾分不甘心的意味低聲說道,“我還是小看你了,心意拳本就是短打拳,最擅長的就是貼身短打,豈會懼我?”
“你也不賴,挨我一拳不死,也算得上島國第一人了。”山淩咧嘴笑道。
“小子莫要張狂,老夫隻是一時不備才讓你鑽了空子,你莫要以為我島國無人。”白衣老者說著又是欺身上前提拳來打,山淩知道硬抗不得一個錯身躲過,順手抓住白衣老者的手腕往懷裏一帶,企圖將對方手腕掰斷,那白衣老者似乎是知道山淩的套路一般,就勢往山淩懷裏一跌、一撞,反而把山淩震退好幾步遠,一時間氣血翻滾難受無比,急忙氣沉丹田穩重腳步,這才堪堪地靠著牆壁立穩腳跟。
“老雜毛果真不弱,有種再戰。”山淩說著就是擺了個“迎麵鐵臂”強攻上前,這一拳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猶如洪水決堤一般瞬間將白衣老者淹沒,逼的白衣老者不敢硬抗隻得退步卸力來躲避山淩的攻擊,拳譜有雲:“功膽壯,意逍遙;氣充盈,貫四梢;近體搏,勿畏強;迎門踩,人難逃。”白衣老者見得山淩來勢凶猛不敢硬抗,隻得架著山淩的拳頭極速後退這才將山淩的力道給堪堪卸掉,饒是如此,也是令他骨酥筋麻心驚不已,當真是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後生可畏”,想不到山淩年齡不大實力竟然如此強悍,先是破了自己的特異功能又是憑借化勁之境竟然能與自己入微之境戰個平分秋色,若不是自己知道背地裏還有援手怕是他這會兒已經無心再戰。
趁著山淩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這個空檔裏,白衣老者抓住時機就是一記鑽拳直搗山淩心窩,而山淩這時候由於慣性已經收不住腳步,眼看這一拳避無可避就要錘在山淩的身上,若是被這一拳擊中,怕是山淩不死也殘,有可能成為曆史上第一個撞死在對方拳頭上的武者,從而淪為千古笑柄。就在這千鈞一發的一霎那,豈料山淩居然一個“勒馬停風”硬生生的刹住腳步,直接提起一錘就與那白衣老者硬碰了一拳,拳譜有雲:“勒馬停,藝一把;馬跌蹄,落崖刹;烈馬勒,不向前;不出尖,人已翻。”這一招顧名思義,就猶如一名騎手騎著駿馬縱橫馳奔的時候前麵突然出現一個斷崖,騎手猛地拉起韁繩駿馬瞬間立在懸崖的邊緣仰天長嘶,取的就是一個壯烈驚險、激昂之態的意境。就在二人拳頭接觸的一瞬間,隻聽“通”得一聲悶響,二人同時悶哼一聲抱著手臂退後十幾步,而剛才對拳的那隻手臂都是無力得耷拉在身體一側,顯然都是受傷不輕。
“好小子,我現在當真後悔與你為敵了,若是能把你拉進我們的陣營,定能壯大我黑蛇會的實力?”白衣老者一手扶著受傷的手臂,半蹲在地帶著幾分懊惱的神色說道,“你以區區化勁就能跟我入微硬抗,帶你到了入微之後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嗬嗬,從來都是子孫跑著去認祖宗的,哪有祖宗跑著去認子孫的。”山淩嗬嗬冷笑道。
“管他什麼陣營,隻要能給我更好的生存條件,我何必計較給誰賣力。”白衣老者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在華夏國,不知多少習武之人連謀生都是困難,怎麼去談精進武學,怎麼去養活一家老小,人人都把你當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而我在島國,同樣是習武之人,就受人尊敬,受人膜拜,島國人從來都是崇尚強者,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就不會有人瞧不起你,更不會餓肚子。”白衣老者說著情緒就有些不穩定起來,山淩還真怕他一激動突發各心髒病啥的,那就沒得打了,豈不是錯失一次鍛煉自己的良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