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宛城郊區的一條高速公路上,一輛轎車在飛速行駛,風南天眉頭緊皺,他是宛城富豪,縱橫商場多年,如今已經是白發蒼蒼,已經是即將入土之人。
在車上,風南天又把計劃想了一遍.這次他是不打算活著回來了,這麼多年,生死他早已看開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黃老三嗎,老四和你一起的吧,我要見你們,在老地方。我不想看見你們以外的其他人,你放心,我這還有一份你們很想要的東西。一會見。”打完電話,他呼了口氣,掉轉車頭,往郊外駛去。
掛掉電話,風南天閉上眼睛,陷入沉思,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多年來自己的一生經曆,從開始的貧窮,到後來與兄弟們的打拚,創下偌大的財團,隻是如今財產還在,但是自己卻眾叛親離,曾經結拜數十年的兄弟,對自己磨刀霍霍,先後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更要謀奪自己的財產。
兄弟背叛,兒孫離世,饒是風南天縱橫商海許多年,見慣大風浪,此刻也是有些油盡燈枯的感覺,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一位算命先生對他說過的話。‘你之一生,縱橫睥睨,富貴榮華,唾手可得,隻是老來命運多舛,須防身邊小人!不過你最後……’當年的他哪裏肯聽這句話。如今想來是字字珠璣,隻是最後算命先生似乎算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猶如見鬼一般,也不知道最後自己是什麼結局?
他強打起精神,瞬間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飛揚的氣勢,事情是該到了徹底解決的時候了。
開車約莫有一個小時,他進入了一片廢棄的舊房,這是以前的貧民窟,早已沒人居住,隻是由於沒有了人為的破壞,空氣環境也得到了淨化。風南天隨意的停車,然後下來沿著碎石鋪就的小路一直走到一座墓碑之前,這條路他每年都派人休整看護,卻不要求改造,是因為這裏有著他最深刻的回憶,往日光亮的大理石墓碑也已布滿青苔。看著墓碑風南天一時陷入了往日的思緒。
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從遠而近。風南天知道,他們來了。“風大哥,今天怎麼突然約我和老四到這來。有什麼事不能在城裏說麼”風南天並不回頭,“怎麼做大哥的約自己的兄弟見麵敘舊還要講究地方嗎?還是二位兄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不敢見我嗎。”“大哥這是怎麼說的,兄弟們怎麼會做對不起兄弟的事。大哥有話盡管直說,兄弟們在聽著”說話的一直是一個低沉著嗓音的人,他也摸不清他的這位大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是過往的經驗告訴他,自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當年和他做對的最後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尤其是老四,隻看他到現在依然戰戰兢兢不敢說話,便知當年老大的手段餘威了。唉!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哈哈哈,好,不愧是徐老三,老四啊!你就差了點。那我就直說了”風南天轉過身來。麵前的兩人,都是西服革履。左首一人滿頭銀發,身材傴僂,略顯瘦削的臉龐,剛才說話的正是此人,他曾經的三弟黃明,右首一人也已年近六旬,尖嘴猴腮卻有一副魁梧的身材,眼神閃爍,那是四弟徐成。
“自從老二三十年前去世之後,我們一直少有往來,也從沒人知道如今在宛城的三大首富曾是多麼好的結義兄弟。老實說當初我疏遠你門除了看不慣你們卑鄙齷齪的行事手段以外,更主要的是我懷疑你們和老二的死有關係。我一直不明白,當年你們和老二一起在緬甸找到了一顆價值連城的玉石。卻在回來的路上遭劫了,後來隻有你們兩個不僅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了玉石。老二身強體壯,又會點功夫,按理應該他沒事才對,更何況你們回來時一點也不狼狽。編的的話更是漏洞百出,隻是當時我一時找不到證據罷了。誰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近偶然的機會,讓我遇見了當年目擊你們殺害義兄的證人。這次你們圖謀我的南天集團,如果你們憑真本事擊敗我,我也無話可說,可你們居然喪心病狂事到連你們的侄兒侄媳都不放過,既然你們如此不仁,那我別怪我對你們不義了。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