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麼?”杜楓突來的一句話推門進來的女孩並不在意,“再說你這麼咒我可不好,我一直活的好好的,什麼叫還活著啊。”
黝黑柔順的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後,稀稀疏疏的空氣劉海有些俏皮。鵝蛋臉,雙眼皮,。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如繁星。眼前這個女子的樣子活生生像是米緣站在了這裏,唯一不同的是米緣流露出來的是冷豔堅韌,這個女子流露出來的是英姿颯爽,不過有些稚氣未褪的感覺。,
“隊長,外來人員的對比記錄出來了。”
“嗯。”榮程接過了女生手中的文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杜楓,是馬局親自指名加入新成立的特別刑偵組的同事。”
“你好,我是於曉,淄柏市刑偵隊偵查員。”於曉大方的向杜楓伸出了手。
“哦。”杜楓似乎從失神中走了出來,自嘲的笑了笑,“是我糊塗了,米緣已經去世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活著。雖然這個於曉長的跟米緣很像,但是氣韻上有著很大差距,不會是她的。”
“你好,杜楓。”
杜楓跟於曉握手的一瞬間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曉的手上是有繭子的,是常年握槍的人才會有的,米緣卻是從來不敢觸碰槍械的。
“於曉今晚把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從明天開始加入特別刑偵組專門負責這個案子。”
“是,隊長。”
杜楓暗暗讚歎,這個於曉看起來小個子瘦瘦的,不過身體裏應該隱藏著很大的能量,這個淄柏公安局看起來也是臥虎藏龍。
“對比的人口結果怎麼樣?”
“淄柏市今年人口中沒有西域的人。”於曉臉上有些失落,“而且我們調看了所有的流動記錄,也沒有西域人痕跡。”
“如果凶手不是西域人呢?”
“不可能。”榮程合上了文件夾,“剛剛你自己也說過,蟻病是西域特有的一種“傳染疾病”,如果淄柏市沒有西域人的話,陳單文不可能染上蟻病。我們調閱過陳漢文的資料,陳漢文是四川人,三年前來到淄柏後從來沒有出過淄柏市,不存在外地感染的可能性。而且據我所知“蟻病”這種病感染上一年之後會讓人加快衰老速度,種種跡象表明陳漢文隻能是在淄柏市感染上的“蟻病”。”
杜楓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想法榮程會有些激動,想反駁些什麼,卻無跡可尋。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故意誤導偵查方向?”榮程看向杜楓,“杜警官,似乎你對西域這個地方很了解呢?”
“談不上了解。”杜楓看得出來榮程有些針對自己的意思,並不給自己做多個設想的機會。
“我隻是覺得破案子麼,思路不應該太限製。”杜楓又點上了一根煙,“如果凶手不是西域人,隻是攜帶西域人所有的這種病菌呢?據我所知“蟻病”是否具有遺傳性一直是個謎,如果這次是有人用西域“蟻病”來欲蓋彌彰呢?”
“你的意思是傳染給死者“蟻病”的人就是殺死死者的人?”
“我可沒這麼說。”杜楓吐了一個煙圈,“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我想知道慈愛孤兒院的信息?”
杜楓看向於曉,很顯然這句話是對於曉說的。
於曉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榮程,很顯然作為榮程的下屬還是得聽從上司意見的。
“你懷疑孤兒院?”
杜楓笑了笑:“那榮組長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覺得我們應該從死者體內的未知毒素開始查,結合死者患有的“蟻病”加大排查力度,從跟陳單文有過接觸的所有女性中逐個排查,尤其是懂藥物的或者外來人口。花火夜總會是個重點,據了解死者生前出入最多的場所就是花火夜總會。”
“沒錯。”
杜楓撚滅了手裏的煙:“不過,花火夜總會我覺得可以先放一放。最先調查的應該是孤兒院。很多時候越不容易發現線索的地方,才能挖掘出更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我可沒說過對孤兒院棄之不顧,隻是我覺得孤兒院並沒有多大的信息可以挖掘。”榮程似笑非笑,“我跟你的想法截然不同,我覺得應該是調查死者的私生活接觸的人群進行走訪,孤兒院隻是死者普通工作的一個地方,我覺得並沒有必要花大把的時間是關注。反而是死者生前出沒最多的地方才能更詳細的了解死者的信息,從而找到死亡原因
“是麼?”
杜楓看了看榮程:“資料顯示陳單文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原本是可以到大學去任職,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去一個孤兒院做一個月工資隻有兩千塊錢的孤兒院老師。而且陳單文頻繁的出入風花雪月之地,沒有大把的鈔票很難負擔得起,我想問下榮組長覺得陳單文的經濟來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