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地泡了好一會兒澡,才慢慢站了起來,用浴巾把身子擦幹淨後再穿上林灝海給我的襯衫。
咦,褲子呢?!
不對,林灝海的褲子我顯然穿不上……
那,林灝海的意思是讓我隻穿襯衫?!
我囧了,趕緊先穿好襯衫,然後低頭一看,嗯,還好遮住了那什麼……
隻是……我沒小褲褲啊啊啊!
雖然說陸深深的小內內還是可以再穿的,但是小褲褲再穿就不幹淨了。
於是我隻能認命地拿起小褲褲洗了一遍,然後跑到林灝海的房間門口去敲門,“林灝海,林灝海!”
他開門,看著我的樣子,皺了皺眉,“洗好了?嗯,看來還是要買新衣服……”
“哎呀,這個到時候再說。我問你,有吹風機嗎?”我趕緊問。
“有,要這個幹什麼?吹頭發嗎?”
“唉,男人就是粗心……”我頗為感歎,然後舉起手中的小褲褲,“我要吹幹啊!”
他的臉一黑,回房找了個吹風機扔在我頭上,然後砰地關上門。
我摸著頭上的包想,這個家夥真是變化無常啊。
終於一切打點完,我奔向了看起來很軟很軟的被窩,在床上來回翻滾兩圈,確定這個床的大小和軟硬程度後,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閉上眼睛。
清晨我在半睡半醒間,被外麵的聲響徹底吵醒。
我揉著眼睛慢慢走出去,果然,林灝海正坐在客廳裏吃著早飯。
看見我,他居然皺起眉頭,“你都不先照鏡子嗎?”
我怒了,“你什麼意思,我剛起來的樣子很醜嗎?!我告訴你……”
啊不對,他要罵也是罵陸深深啊……我忽然想起這件事,然後閉嘴。
他說:“扣子。”
扣子?
我疑惑地低頭,然後看見……啊啊啊,胸前真是春光明媚啊,我扣子居然開了兩個,而且好死不死剛好是比較關鍵的那兩個……
悲劇啊,陸深深我對不起你。
我趕緊捂著胸口慢騰騰地走回浴室,不是我臉皮厚,實在是昨天的水泡還沒完全好的結果。我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才黑著臉慢慢挪到客廳。
桌子上還有一份三明治,看起來味道不錯。我坐下去拿起來吃了一口,問他:“味道蠻好,在哪裏買的?”
他穿著黑色西裝,看樣子應該是出過門的。
他卻搖頭,“我自己做的。”
“啊?”我驚訝地看著他,然後慢慢把視線移到手上的三明治。
“林灝海,你已經很優秀了,還會做飯?!你還讓不讓別的男人活了啊。”我忍不住大聲譴責他。
他不甚在意,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他的三明治,“關我什麼事?”
“……”
哇,真的好賤!
我一個三明治快吃完的時候,他忽然丟給我一套衣服,也是全黑的小西裝,看起來比較不吉利。
“吃完了就去拜拜夏小米吧。”
我一口三明治噎在喉嚨裏,狂咳嗽中。這個林灝海,要噎死我啊。
他遞了杯水過來,我趕緊接過來喝了,又咳了半天,才睜著眼睛看他,“你、你說啥?”
他非常之淡定,“去拜夏小米啊。”
我盯著他半晌,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找到我的屍體了?”
呃,感覺好詭異……
他點點頭,“根據你的描述,很容易就找到了,你身上又帶著證件。”
我扶額歎息道:“這充分說明了有證好辦事啊。”
他懶得理我,隻是說:“這個我昨天下午就開始辦了,今天已經在墓園裏立碑了,一會兒我們去看看吧。”
我拍手道:“二十一世紀,效率!”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心情還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