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師見狀大喊:“你幹嗎?不要做吞咽的動作呀,要含著、含著,那就是麻藥啊。”
你早幹嗎去了?
我慢慢張口道:“那,我吞進去了沒事吧?”
她歎了口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也許會拉肚子。”
哇,這還不是問題?而且你那個“吧”字是怎麼回事啊?我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生死未卜了,林灝海你進來見我最後一麵吧。
如此噴了三次麻藥,含了一段時間,我吐掉之後,喉嚨和舌頭果然全無知覺了。
女醫師又一次一手拿著紗布把我舌頭用力往外一扯,另一隻手拿了個鐵片往我嘴裏探,探了半天之後,她嚴肅地說:“我看不到刺了!應該是剛剛在噴麻藥與吐麻藥的時候,把刺給弄出來了。”然後她看了看我,“你覺得如何?”
如何個P啊?!我都沒知覺了你問我什麼?
那女醫師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這樣吧,我現在也找不到了。這麻藥大概三十分鍾後會消失作用,你再感覺一下有沒有。若是還有,就再來吧。”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扶著喉嚨蹦了出去。
見我出來,林灝海快步走了過來,“你扶著脖子幹什麼?”
我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女醫師趕緊上前,用非常溫柔的聲音對林灝海說:“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剛剛給她噴完麻藥之後,就發現魚刺不見了。可能是在吐麻藥的時候把刺一起帶出來了,三十分鍾之後麻藥會失效,你再帶她來吧。”
林灝海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然後說:“我會的,但是不會來這裏了。”說完,他就攙著我走了。
我回頭一看,那女醫師一臉悲傷。
真是報應啊。
林灝海把我帶回車上,也沒有開車,看了看手表說:“在車裏等二十分鍾吧。”
我苦著臉點了點頭,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他剛剛不是說不會再去那家醫院嗎?於是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瞥了我一眼,“我剛剛有看他們的值班表,半個小時之後就不是那個女醫師了。”
呃,強大……
我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我和林灝海就這麼坐在車上,相對兩無言,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際,我一撇頭,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咦咦咦,那個是張姐嗎?她旁邊還有幾個人,貌似也是林灝海公司的職員。我揉了揉眼睛,結果再一看,那幾人居然又不見了,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疑惑地再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後繼續等待。
三十分鍾一會兒就過去了,我的口腔和喉嚨也逐漸恢複知覺,我嚐試著吞了口口水,然後……魚刺還在啊啊啊。我用手掐著喉嚨,痛不欲生。
林灝海嘴角抽了抽,“還在?”
我淚流滿麵地點頭。
他歎息著搖了搖頭,說:“下來吧。”
我點點頭,然後跟著他下車。他走在前麵,我拉著他的衣角一蹦一跳跟在後麵,結果這一蹦一跳的,那根刺不知怎麼回事,讓我直犯惡心,於是我情不自禁地嘔了幾聲。進到醫院之後,我一直保持在要嘔吐的狀態,終於沒忍住,衝進廁所嘔了一回。然後我感覺到……那根刺,它、它居然就這麼出來了!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啊,哎喲喂!
我興奮地洗了把臉,衝出去晃了晃林灝海的衣角,“沒了,魚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