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粲然一笑,道:“嗯,那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是分房睡的?”
我去!沒想到這個問題。
對啊,林灝海既然和陸深深兩情相悅還同居了,如果還分房睡,豈不是很莫名其妙嗎?
我支支吾吾在想該如何回答,林灝海已經一把攬過我,道:“深深昨晚鬧脾氣,所以才分房睡的。本來那間是客房,後來改成深深的衣帽間,她一不開心就會去那裏睡。”說完,他微笑地看向我,“對吧,深深?”
“對對對!”我繼續點頭如搗蒜,“昨天林灝海和他們公司的張姐打得火熱,所以我吃醋了,就、就分房睡了。”
林灝海捏了捏我的臉,“深深,別瞎吃醋了,我和……張姐,真的沒什麼的。”
嗚,他的手勁還真不小。
林母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相信了沒。我又心驚膽戰地和他們坐了一會兒,生怕林母又出奇招,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好在她似乎心情挺好,沒再拿我玩“大家一起來找茬”的遊戲,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我正準備鬆口氣,一直沉默的林父卻開口了,“差不多該吃飯了吧?”
“……”
林母像是被提醒一樣,挑了挑眉,道:“對呀,深深我記得你以前廚藝不錯,來露一手?”
“啊?”我尷尬地擺手,“不、不好吧。你們來,結果還在家裏吃……當然要出去吃啦。專挑那些貴得要死的,隨便吃。對不對呀林灝海?”
林母搖頭淺笑道:“平日裏在外吃得還不夠?來這裏,當然希望吃一吃家常菜。”
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我心裏惶恐,不知道還能找什麼借口。
林母見狀麵色一沉,道:“怎麼,深深不願意?”她看起來十分善解人意,“既然不願意,那也不強求。嗬嗬。”
又是嗬嗬!
我簡直要跪了,隻好站起來,深沉道:“當然不是,您別誤會。既然您這麼想吃我弄的菜,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我如烈士一般直接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林灝海直接把我按在沙發上,陰森道:“你給我坐好。”而後他抬頭笑了笑,道:“媽,深深最近的確不方便做菜,我來吧。”
林母推推眼鏡,道:“哦?為什麼不方便?”
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做的菜……總之,我來吧。”
林母似乎更加不解,“她做的菜怎麼了?我記得她以前還送過便當到咱們家裏來,看起來挺好的呀,色香俱全。”
“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林灝海沉痛地說,“那個味道我不想回憶。”
“但是當時你不是直接把便當給定春吃了嗎?”林母疑惑道。
我插嘴道:“定春這個名字好耳熟,他是誰?”
“我們家的薩摩。”林母微笑地回道。
“……”
陸深深你何其慘啊。
林灝海淡定道:“可深深過來住之後,也弄飯給我吃過,實在太慘不忍睹了。”
我無語,“是這樣沒錯……抱歉……”
林母無奈道:“那深深你去做,阿海你在一旁幫忙看著點吧。深深總是要學會做好吃又好看的飯菜的,對不對?”
“嗯嗯。”我才不想和你們單獨待在一起呢,我寧願去廚房吃油煙。
我拉了拉林灝海,“走,我們先去買菜吧。”
林灝海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帶著我出了門,隻剩下林母和林父在家裏。
一出門,我就像被關了三十年的犯人終於越獄一般激動,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林灝海好笑道:“有這麼可怕嗎?”
“你說得輕鬆!”我哭喪著臉道,“你媽媽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