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三天我一直在徘徊的森林從這裏看簡直就跟小草從沒什麼區別,整個島之大,簡直超乎想象。
那麼大的島,肯定能找點可以吃的東西。
但事實卻再次讓我的想法變成泡沫。
因為就在我將範圍從當初的‘小草從’向外擴展了幾倍後,連一隻動物都沒看見。
為什麼?不可能啊?
這個島的環境明明都能生長出葡萄藤,為什麼連個活著都沒有?
不對!我忽然想起來。
“此時是七月底,剛好是葡萄成熟的季節,那為什麼葡萄藤上沒葡萄?“
意識到這點後,我脊梁骨都往外嗖嗖的冒著涼汗。
首先,自己跟邵思晴沒有摘過,高晨浩他們壓根就沒看見過,別告訴我葡萄自己長腿跑了,它不是葫蘆。
所以它是被人摘走的,這個島上除開他們還有別人!
我驚訝的思考著自己這個推斷的可能性,同時也在想著還有什麼人也在這個島上。
輪船的幸存者?又或者是別的遇難者,還是當地土著。
好他媽頭疼了,事情已經變得有些複雜了。
“怎麼?發現什麼了?”
邵思晴已經看出我的不對勁,趕忙問道。
再沒有發現實質性證據前,我隻能搖搖頭,什麼都不打算說,免得小妞擔心。
不過有句老話說的還真他媽好,不該來的東西總會來。
突然,邵思晴指著遠端的樹幹上,衝著我說:“劉軒你看,那是刀痕嗎?”
我擦,她眼神怎麼那麼好?一百米的樹幹都能發現?
沒辦法,我躊躇的走過去,低下身,看著麵前滿是木屑的痕跡,是刀痕。
看痕跡來看,刀很鈍,砍的次數應該很多,所以可以確認,如果這並非高晨浩他們砍的,那這個島上肯定還有別人!
“思晴,這個島上很有可能……“
我本想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邵思晴,可話才剛說出口,脖子後麵怎麼那麼涼?
嚇得我順勢低下頭,一把石斧就砍在布滿大豁口的樹幹上!
臥槽!我剛才是差點被削頭嗎?
這忽然冒出來的石斧是怎麼回事?
“小心啊!”
還沒等我想明白,邵思晴的聲音都快把我的耳朵喊裂了!
沒完了嗎?
轟!
斧刃狠狠地砸在本就搖搖欲墜的大樹上,支離破碎的樹幹淒落的躺在地上,甚至還有幾塊碎片順著我的臉擦肩而過。
鮮血緩緩地從眼角流出來,滴在我的嘴邊。
艸,我終於有機會看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偷襲我了。
一個穿著動物獸皮的野人,身後披著血淋淋的袋子,我猝不及防下往裏麵瞄了一眼,發現裏麵竟然全是人的內髒。
而那把劈開大樹的石斧就握在他的手上,衝著我呲牙咧嘴:“嘿嘿!”
我緊張的本想慢慢後退,可還沒來得及走上兩步,便聽見邵思晴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劉軒!後麵沒路了!”
呼呼呼~
哪怕我不回頭都能感覺到身後來自懸崖底下的海風在刺激著我的脖子,退無可退,況且我身邊還有邵思晴,怎麼能自己跑了?
“媽的,跟他拚了!“
我倉促的將嘴角的血跡擦幹淨,警惕的盯著麵前的這個人,從腰後抽出那把消防斧,玩命的時候到了。
“嘿嘿!“
眼見我擺出副要拚命的架勢,那人卻毫不在意,隨口舔了舔他的石斧,好像對我的反抗毫不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