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邵思晴拿著酒瓶,衝著我說道。
周圍的人紛紛望向這邊,我趕緊將她攬進懷裏,用後背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悄悄的看著邵思晴。
她在哭。
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隻能愣愣的坐在原地,看著她手中的酒瓶不知不覺的掉在地麵,啤酒從瓶口緩緩地淌出來,突然間一隻大手橫空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看的我頓時一愣,抬起頭,才發現約翰那個酒鬼正滿臉可惜的撿起瓶子,貪婪的舔了舔瓶蓋,見到我正在瞅他,連忙做了個鬼臉,自顧自的往外麵坐著去。
就留我跟邵思晴獨處,坐在夜幕中,望著星空,她第一次哭得像個淚人,我第一次笨的跟隻豬似的,完全沒法插嘴。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圍的幸存者們早已昏昏欲睡,邵思晴才紅著眼睛從我的懷裏坐起來,衝著我說:“我是不是現在特別醜啊!”
我認真的看了看她的臉,點頭道:“無論你曾經是什麼樣子,我接盤。”
這盤,老子接了。
邵思晴沒有繼續說話,反而躺在我懷裏,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懷中的邵思晴依舊睡的像頭死豬似的,我隻能將她背在後背上,示意眾人趕緊離開。
到現在已經連續兩天兩夜了,我不相信食人族還沒有辦法跨過那片火海。
或者說火勢已經被湮滅的也說不定。
這些信息我一個都不知道,唯一還算是清楚地就是應該快點跑,再快點。
按照那個青銅洞裏先知的預言,在森林的深處隱藏著整個島真正的主人,我必須找到他們,最差也要進入森林深處,讓這幫食人族們迫於曾經的記憶不敢進入禁區。
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所以要馬不停蹄的往森林深處跑。
然而最讓我想不明白的卻是身後的張威,他居然遠遠的帶著幸存者跟在我們的身後,也不靠近,也不離開,正好離著五百米左右。
“功夫小子,這幫人跟在後麵很煩人,要不要弄死?”
還沒等我說話,蘭迪就從隊伍的最後麵繞過來,抱怨的說道。
手中還來回摩擦著扳機,仿佛等著我發號施令般。
但我此時沒功夫理他們,於是說道:“別管他們,咱們的目標是食人族,趕緊進入森林深處才安全,他們想跟著就跟著好了,反正到時候先死的是這幫人。”
別說我殘酷,是這幫人非得選擇跟著我們逃亡,所以也就不能怪我將他們當成擋箭牌。
行進的路總是相當的泥濘,尤其是奔往森林深處的灌木叢中更是有數不清的陷洞沼澤,稍有不慎,就會像身後的那幫人似的一腳踩空,掉進沼澤。
任憑幾個人生拉硬拽,愣是沒將人給扯出來。
恐怖嗎?很恐怖。
尤其在森林越來越茂盛的同時,透過樹葉鑽進來的陽光越來越少了。
每次等我撿起樹枝想要確認方向的時候,都要尋找好久才能勉強找到處沒有陰影的空地。
整個行程開始變得緩慢無比,在這種情況,最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