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就是應該用來先死的,結果我他媽的反倒是活到了最後,邵思晴、約翰、蘭迪他們,留在這片荒島中。
“不管怎麼樣,反正我現在沒有任何支撐力可以接受你們中有人再死在我麵前,如果到最後那幫人真的不顧一切,殺光!”
頹廢的最終決定道,我從背包中重新掏出那把在食人族營地掠奪的石斧。
想當初這東西還是我用來保命的稻草,現在居然變得有些可有可無,真有點諷刺。
但這個用來殺人,足夠了。
“走吧。”
將斧柄用布條緊緊地綁在胳膊上,我衝著身後所有人問道。
隨即整個人走在最前麵,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海風攜帶著海水不停的拍打在筆直的岸邊,我依稀都能感覺到有海水濺在自己的臉上。
環顧四周,附近的環境越發的雜亂。
這根本不是自然環境造成的,是人為。
如此龐大的人為垃圾更加讓我堅信住在這海棠旁邊的人數,絕對不少。
“安妮,升降鎖給我。”
扭過頭衝著安東內拉將滑輪拿回來,我隨手將攀岩繩捆在腰間。
望了眼曾經讓我絕望的大海,決定親自下海狩獵。
我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過東西了。
看著救援船的距離至少還得有一天多的時間才能趕到東海岸。
這一天怎麼熬?
萬一在海邊的那幫幸存者發現我們的存在該怎麼辦?
我必須讓身邊的人保持充足的精力來麵對所有突發的意外。
所以下海捕獵是最穩妥的方法。
‘噗呲!’
於是直接果斷的鑽進海中,我再次體驗到當初自己為什麼下海捕獵的時候會絕望到想自殺的心情。
確實他媽的絕望的想自殺了!
周圍波濤洶湧的海水無窮無盡的想要順著我的嘴巴跟耳朵鑽進自己的身體中。
由於簡易的潛水鏡跟氧氣瓶都不知道被遺棄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可以說是在毫無任何潛水設備的情況下鑽進的海中。
視線不停的被充斥著大量鹽分的海水所混淆著,完全看不見身前的情況。
跟別提下海捕獵了。
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利用視線捕獵,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隻能緊閉著雙眼,奮力的通過身邊的觸覺來判斷周圍是否有動物掠過。
然而悲劇的是,自己在利用感覺不停出手的同時,偶爾也會紮中自己的身體。
雖然傷口不深,但在大海裏流血簡直跟找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於是我隻能無奈的拽了拽繩索,示意頭頂的人將我拉上去。
在這深海中,人早已經被它所淘汰。
這裏是魚類的海洋,也隻有魚,能威脅到人類的生機。
想想無論是在曾經還是現在,哪怕人類已經發明出了海中陸地航空母艦。
在麵對無窮無盡的海洋時,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所以我無法再繼續潛水下去,快速的被頭頂的人拽出水麵。
然而才剛出水,不遠處的海中就冒出來幾隻魚鰭。
嚇人。
我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心想著剛才要是自己晚動身一步,恐怕現在的情形就會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