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鄭老師這次找我來是因為這個,我的心中頓時充滿了苦澀,雖然本來我也沒想到能當這個學習委員,也不貪戀這種職位,但是這個下台的方式和原因真是讓我無法從心理上接受。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流言這種東西的殺傷力就是這麼大,殺人於無形,還沒有凶手可追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而且也沒人想聽你解釋。
除非是特別愛你的人和你的親人,才會耐心而急迫的聽你解釋,因為他們內心的期望就是這些流言是假的,希望你盡快洗刷掉冤屈,還世間一個公道。
而大多數人的內心卻是恰恰相反的,和自己無關的人,麻煩越多,熱鬧越大,看起來就越有意思,何必要聽他解釋呢,大家都做傳播者,都來當這個凶手,而不必負責任,這是多麼爽的事情啊,何樂而不為呢?
我苦笑一聲,對鄭老師說道:“鄭老師,我同意您的決定,我不當這個學習委員了,至於別人說我什麼,我也懶得解釋,清者自清,讓時間來說明一切吧。”
鄭老師讚許的一笑,說道:“說得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豁達的態度,我也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好了,你先回教室吧,有什麼困難盡管和我說,我會幫助你的。”
“謝謝鄭老師。”說完,我扭頭回到了教室。
短短的幾天,我就經曆了大喜大悲,人情冷暖,也好,這也許是我人生必定要走過的坎坷之路吧,步入社會之後,這樣的事情恐怕會更多,早點經曆,早點成熟,無所謂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開闊了不少,不禁啞然失笑。
寧玉這幾天好像心情也挺複雜和矛盾,看得出她對我還是很信任,但是流言傳的這麼邪乎,她也不好繼續再和我像以前一樣開心說笑了。我剛才的啞然失笑,寧玉也看在了眼裏,她有點擔心起我來,認為我是受不住刺激了。
於是寧玉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周子豪,你沒事吧?”
我衝她微笑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來學校就是來學習的,其他的事都與我無關。”
寧玉畢竟不是一個心機重的人,加上本來她對我的印象就很好,以前我又沒少幫助她,所以她慢慢的也就忘記了那些流言,和我又恢複了以前說笑打鬧的樣子。
這要是在以前,也沒人說什麼,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喜歡我,這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可是現在,人人都躲著我,排斥著我,單單就寧玉和我有說有笑的,這就顯得有些紮眼了。這個時候,人們惱火的並不是寧玉如何,而是下意識的認為是我出了問題。
果然,在一次我給寧玉講解習題的時候,因為我講了一個小笑話,寧玉就咯咯的大笑起來,聽到寧玉的笑聲,有人就發飆了。
“周子豪,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別總勾.引女同學啊。”我的右後方傳來一個聲音,話音剛落,全班同學就轟笑了起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張嘯天,就是上次和趙陽打架,被我強行拉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