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包工頭姓蔣,叫蔣忠達,你要小心點這個人,他有些不講道理,而且黑白兩道都有些背景,你一個孩子,千萬別和他硬來啊。”劉叔擔心的一個勁的囑咐我。
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劉叔,我是來和他講道理的,他要是不聽,我就走法律程序,不和他鬧。”
劉叔這才放下心來,帶我去商場的一樓的角落,這裏有個臨時的辦公室,他告訴我,蔣忠達就在那裏。
我謝過劉叔後,徑直來到了臨時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陣陣呼喊聲,聽上去好像是在打牌呢。
我敲了敲門,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一個粗重的聲音問道:“找誰啊?”
“我找蔣忠達,蔣老板。”我不卑不亢的說道。
“進來吧。”裏麵的聲音說道,然後他們又繼續吵鬧著打牌了。
我推門進去以後,看見房間裏麵有五六個人,四個人在打牌,還有幾個在旁邊看熱鬧,都是五大三粗的人,有的身上還有紋身,戴著大金鏈子,房間裏煙霧繚繞,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堆沒吃完的殘羹冷炙。
“哪位是蔣老板?”我禮貌的問道。
隻見一個正在打牌的壯漢,手裏夾著煙,斜對著我,頭也不抬的問道:“我是,你找我有啥事啊?”
“我是周建國的兒子,我來問問關於他出工傷之後的賠償的事。”
蔣忠達聽我說完,把手中的牌就放下了,轉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都給了周建國錢了,這事已經結束了,你怎麼還來找我?”
“那一萬塊錢根本不夠,我爸已經動手術了,你們還要全額賠償的。”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蔣忠達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就那一萬,沒有賠償了,你愛找誰就找誰去!”
“那不行,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你們已經簽了合同的,必須全額賠償。”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個小屁孩,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不陪,你想要告就去告,滾滾滾,別在這裏煩我,沒看我打牌呢嗎?”蔣忠達罵罵咧咧的繼續打著牌,給旁邊站著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人走了過來,對我吼道:“去去去,愛上哪兒告去就告去,別在這裏礙事!”
我一看他們這麼不講理,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竄起來了,我指著這兩人喝道:“你們他媽的是人嗎?我爸是你們正式工人,傷了就不管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兩人見我沒有害怕,也火大了,其中一個矮胖子走來,想要推我出去,還一邊罵著:“我們就是王法,你給我滾出去。”
我看他伸手要推我,便靈活的往旁邊閃開,冷冷的看著他。
矮胖子一看沒碰到我,有點惱羞成怒了,罵道:“你他媽還敢躲,你快點出去,不然我讓你傷的比你爸還重,你信不信?小兔崽子!”
我冷笑一聲,說道:“我信你媽了個逼,我爸是給你們打工弄傷的,你就這麼說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