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裏,沒有理會任何人,報考陳希和芸芸,我先在家裏大睡了三天,然後一頭紮進了麥克的那本黑色筆記本之中。
我覺得我已經快要瘋掉了。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不通麥克的死倒是因為什麼,對於我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我總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執念,我不知道為什麼,根本就沒有答案,也不可能有人可以跟他訴說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不想再繼續思考下去,但是好像沒辦法,我不能停止的要繼續思考下去,好像是中了一種毒。
最後的麥克,和任何時候都不一樣,截然不同,像是變了一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人給他吃下了種奇怪的,能夠引起神經反應的藥才會變成這樣,我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火速的死在了我的麵前,為什麼呢?
我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那麼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跟我說的呢?費解至極。
所有的疑問難過成為了一種不甘心,我很憤怒。
而且最讓人憤怒的是為什麼他的家庭如此的詭異,自己的兒子死了,老爺子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悲傷居然連葬禮也沒有舉辦,我實在是不能理解我也不想理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這一生在不要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我這樣想著準備繼續睡覺,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在這期間周子雙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問我的去向,我沒跟她詳細說,他還問個不停,問的我心煩意亂,隻想拍桌子翻臉。
到底有什麼好問的當然我也很費解,但是哥哥關心弟弟我也可以理解。
“我很好,沒事,前陣子出了趟國。”
我說到,預期中有一些漫不經心,我想周子雙葉徐根本聽不出來那是我為了掩飾,我實在是很悲傷被傷到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應該大哭一場可是我哭不出來,我應該大笑,顯然不對,聽說古代的時候,老子的老婆死了,眾人都哭哭啼啼抱成一團,隻有老子,他到一邊去,拿了個盆子,對著地麵一陣狂敲,然後一邊敲擊,一邊放聲大笑,周圍的人問他老婆死了咋還這麼高興,老子說,早登極樂,實在是應該感到高興的事情。
我覺得我們有那麼好的思想境界,這種高超的思想境界我這種凡夫俗子是不可能擁有的,但是我現在要說悲傷的話,我突然明白了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之下居然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居然隻有那種委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事情的難過才可以哭泣。
這就是人,簡直惡心透了。
我掛斷了周子雙的電話,繼續躺回床上,我這幾天和陳希都沒說幾句話,我覺得心裏特別賭,這件事一天找不到真相,我就一天不可能從中緩過神來。
當然,我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但是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陳希敲了敲門,我不希望他進來,我現在頭發混亂神情恍惚,我不希望他看到我這一麵,但是在我們家有句古話叫做,禍不單行,我坐在床上睡覺,發呆打坐,麻煩事也會找到我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