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那您呢?我們可不能丟下您。”他卻笑了起來,“沒事的,待會等我馴服了那個牲畜,他們自然會把我供若神明的。”
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和陳希輕車熟路的一人爬上一隻毛驢,穩穩當當地向來時的路上奔去。“真搞不懂,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在心裏默默嘀咕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小溪潺潺流淌的那座林子,現在我們身上真的是空無一物了,所有的行李都在我們臨時搭建的帳篷裏,可實在沒勇氣再折回去拿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希一雙無助的大眼睛盯著我,讓我頗感為難。“你在這呆著,我去把咱們的東西取回來,好不好?”
誰知道她卻拚命的搖了搖頭,“絕對不可以,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沒有了還可以再賺、再買,可是如果命沒了,也就什麼都沒了。”
我聽了之後也點點頭,剛剛有一瞬間確實感覺到死亡的降臨,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了,雖然直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場陰謀,但我已經失去了再探索和抵抗的欲望。
“我們把驢子拴在這樹上,大叔憑著另一頭驢子一定會找到這兩頭的。”我頗有信心的說道。其實我心裏隱隱是覺得他和那夥人是有關係的,不然原本已經做完生意走了的他為什麼會憑空折回來?
但是如果誤會了好人,又顯得狼心狗肺了。秉著不可錯殺一個好人的原則,我還是決定把兩頭驢子留下來,再通過其他的方式離開這裏。
由於身無分文,我和陳希隻好先沿著這條鄉間的小公路往前走,真是有點饑寒交迫的意味。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黑夜已經過去,東方又露出了魚肚皮。
“這樣下去不行的,我們遲早會被累死的。”陳希癱坐在馬路邊上氣喘籲籲地說道。
我看著她精疲力盡的模樣也十分心疼,但是卻又無能為力。“怎麼樣?還能堅持嗎?咱們要不就在這多等等吧,應該會有順風車的!”
陳希點了點頭,此刻的她連話都不願意多說,我們的體力消耗確實已經達到了極致。
就這樣我們依偎在一起,坐在馬路邊上,慢慢等待天亮,也慢慢等著我們體力的恢複。但是畢竟太久沒有吃東西了、沒有能量補充,睡著睡著,後來就再無知覺了。
等到我們醒來的時候,四周潔白的床單,一切熟悉的布置,又是醫院!連忙轉頭看去,幸好我旁邊的病床上很明顯躺著的是陳希,隻不過她還虛弱地閉著眼睛。
也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好心人送我們過來的,真是要好好感謝人家。
沒多久,護士小姐姐就來查房了。我向她打聽送我們過來的好心人,她卻隻是搖了搖頭,“他把你們送到這裏就走了,不過那人很奇怪,是用毛驢把你們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