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旁的杯子,一就口才發現杯子已經空了。她煩躁地扔開杯子,整個人往椅背靠去。
從早上進公司到現在她已經喝了好幾杯咖啡了,卻一點提神的作用也沒有。昨天晚上很早就入睡了,卻一夜不得安寢,被惡夢纏身,一整晚,腦子裏都是tina及子豪的身影,所夢見的盡是他們親近的舉措,更可怕的是想醒又醒不過來,直到早上。
這個tina到底是何方神聖?孟子豪啊孟子豪,你的風流帳為什麼這麼多,joanna走了來了個tina,那是不是還有無窮無盡個tina的存在,她應該不聞不問,還是……
她自問自己不是個憋得住事的人,事情不真正弄清楚,總覺得有隻螞蟻在心頭啃咬般難受,何況又多了個tina。
該問誰呢?……呃,試一下吧!
她拿起電話,不抱希望地撥了幾個鍵。
“……你在我記憶旅行……”咦!還真通了。
(“……喂!誰找?”)
“二……二姐,你沒問題吧?”感覺好陰森。
(“呃?!沒問題啊!我會有什麼問題?嗬~~嗬~~哈哈……”哈姆雷特,她終於搞定了。)
大問題了,“你神智還清楚嗎?”
(“當然,你二姐我像那麼經不起刺激的人嗎?哈哈~~~~”她已經陷入瘋狂狀態了。)
什麼像,是根本就是。“二姐,你的記憶好不好?”
(“當然好啦!我一向過目不忘,連演《最佳拍檔》裏那個麥加頭上有幾根頭發都清楚。”這可不是她自誇的。)
“瞎子都知道吧!二姐。”她咬牙切齒地說,虧她說得出口,光頭佬頭上能有幾根頭發?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她還得趕著去“開會”作“讀後感”報告咧!該死的單競堯一點用也沒有,她還是脫不開這種命運。)
“不是的,二姐,我是想問你一些事,每件關於家裏的事你都記清楚了嗎?尤其是我的。”
(“當然,我還記得千禧年那晚你變身後拿酒灌小龜喝,零三年的夏天你打翻果醬弄髒了我喜歡的那件衣服,還有……”)
“二姐,我相信你了,你不用再舉例了。”她相信她很會記仇,看來也不用囉嗦太多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二姐,你知道八年前子豪在美國跟他前度女友的事嗎?那個女的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莫琳珂輕微的抽氣聲,雖然很小,可莫珞珂還是聽到了。
“二姐,……你聽到了嗎?”
(“……呃……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我怎麼知道他的事?”)
“不是突然,在你上次回家我就想問你了,二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妹的話,你就不能隱瞞我。”
(“什麼?你說什麼……喂……喂……信號不好,我……先掛了。我們再……聊。”)
“喂!二姐,二姐!”她隻聽到嘟嘟的回音。
“shit!”她用力地甩上電話。
二姐一定知道些什麼,可是她為什麼也不告訴她呢?到底是什麼事會讓她這麼緊張,她要弄清楚,她現在就要弄清楚。
匆忙地起身往外走,見到電梯門正開,她看也沒看便走了進去,與向外走的人撞一塊了。
“唔!對不起。”捂著發痛的肩膀,她向那人道歉。
“ivan,是你啊!”
“tina?!”抬眼一瞧,她也有些傻了,“你找子豪對嗎?正好我也要上去找他,我帶你過去。”順便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
“哎!等等!”tina按住她要按鍵的手,自己按了個鍵,“我是來找你的。”
“我?!”“真不好意思,就這麼把你拉出來了。沒影響到你的工作吧?”
“沒什麼,你找我有事?”她心不在焉地攪動著咖啡。哼!她得跟孟子豪的“過去”喝多少次咖啡?
tina臉上立即籠罩著一股沉重,“在台灣,你也算唯一一個我認識的女性朋友了,有些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有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