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競堂用沾滿酒精的棉花在手術刀上擦拭,一遍又一遍地坐著消毒工作,耳裏聽到的是從他早上進門到現在還沒停止的抱怨。
“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聽?”“說書人”不高興了。
“有。”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跟你哥一個樣,真不愧是同根生的。”她氣得拿懷裏的抱枕出氣。
就算是同根生的,也不能這樣遷怒到他頭上,打他下飛機回到住處,遠遠聽到將軍的吠聲到現在,他的耳根就沒有靜過,“大嫂,大哥已經回來了,你還不過去嗎?”
“他有他的小師妹就足夠了,我去幹什麼,當電燈泡啊。”一提及這件事,她的眼裏又閃耀著兩團火,“你這有房間讓我住吧!我不回去了。”本來想逃回家的,可曲練是上一次當學一次乖,現在是跟得更緊了。
他渾身一僵,心跳在那一刹那停止工作。她在開玩笑吧,光今天這一天就夠他受了。
莫琳珂仔細地看了他半響,才像發現新大陸般大喊,“原來你跟你哥也挺相像的嘛!”
“我們是兄弟。”多少有點像。
“唔!”下一秒,她大小姐又蹙起眉了,“不過你眼睛沒有你哥大,鼻子沒他挺,聲音也沒他好聽。”總結起來,還是單競堯比較入她的眼。
“……”他的腦血清毒迅速分泌,提高他的控製力,以免手中的手術刀往她的頭飛去。
一個打算吃他、住他、用他的人,竟然還敢挑剔他的長相。
門口這是有響起將軍的聲音,跟著是一聲咒罵後,一個男子狼狽地衝了進來,一隻褲腳還少了一大截布。
“我的二少爺,你養這隻狗是專咬自己人的。”曲練心疼自己報廢的褲子。
“它很乖的。”很少咬人。
那是因為很少有人來,“嫂子,競哥要我……”
“別跟我提到他,我不會回去的,他是不是要問毒是不是我下的,要抓人叫警察來好了。”她氣嘟嘟地截斷他的話。
“不是,競哥沒有這樣想,他要我來……”
“別跟我說要我去看那個木下洋子,她有你們的競哥照顧就行了,我去幹什麼?”去看他們卿卿我我嗎!
“嫂子別誤會,競哥很早便從醫院回來了,並沒有在醫院照顧木下洋子。”
算他有良心,“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回去的。”除非他親自來找她。
“嫂子,競哥讓我……”
“行啦!你話怎麼這麼多,都說了不回去了!”
可他的任務還沒完成,怎麼回去。
看他像磐石一樣不動分毫,她忍著笑,冷著臉問,“他讓你來幹什麼?說完了就走。”死愛麵子的男人,想要她回去不會自己來嗎?
“競哥讓我問你,你把他那件黑色絲質襯衫放哪了,他找不到。”曲練小心翼翼地說,看著莫琳珂臉上的赤橙黃綠青藍紫。
襯衫!原來是來找襯衫的!單競堯,你這個臭蛋!
她火大地踢開帶來的行李箱,果然看到明顯的黑色襯衫,將襯衫抽出走到門口,往“英明神勇”的將軍大人頭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