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老頭還是吞吞吐吐的回答，“是，是啊。”
白其珣明顯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趙葉蓁說，“隻是將人打昏的話，知曉方法然後勤加練習就行，和你的內力應該差不了多遠。”
趙葉蓁思忖片刻，心中有些了然。
不過，她後知後覺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內力如何？”
麵前這個八歲的孩子也太古怪了吧，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有時候很像孩子，有時候又完全不像。
白其珣顯然有些慌張，“沒，沒啊，我猜的。”
“是嗎？”趙葉蓁挑眉。
“是的是的。”對方忙不迭回答。
“好吧。”趙葉蓁也不想和他糾結這件事，隻是覺得，照這樣說的話，那麼城主實際上是有問題的，不像劉老頭說的那樣是不敵，很有可能是官匪勾結，否則這麼多官兵不可能拿不下區區十個人。
見她轉移了視線，白其珣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咱們不然就先去查探一下這個城主到底是怎麼回事，抓住了軟肋我們也好以此保護自己。”
趙葉蓁心中還是不願意卷入這些事，一是危險性太大，二也是時間不足。
在自己的家人朋友和這些無關的路人之間，她要重點保護的還是親人。
行俠仗義的事，應該是有餘力的時候再做。
“反正我們也隻是想買些東西，他們再怎麼橫征暴斂也不至於不管不顧。”
白其珣也是這樣認為，畢竟這些人霸占城市隻是為了要錢，並沒有翻出大風浪，他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至於劉老頭。
他的目光流連至老頭的身上。
劉老頭敏銳的意識到二人的意思，長歎一口氣，語氣中是無盡的心酸。
“你們不必管老兒我，我不過是日行一善，並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些什麼。”
“不，”趙葉蓁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姐弟二人身上是有些保命的法子不錯，但要製服這麼多人，還是困難，而且很有可嫩牽涉到官匪勾結，我們人數還是太少。”
“我知道我知道，”劉老頭轉身去倒了一杯水，渾濁的雙眼空洞無神，“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指望生活有所改變了，是生是死有什麼好在意呢。”
趙葉蓁盯著略微有些渾濁的水麵，因為家中沒有像樣的茶壺，隻有杯子，這水裏麵飄落了許多灰塵，此時在燭光下迷迷蒙蒙的旋轉。
“劉爺爺，我們還是想救您出去。”
還在趙葉蓁思考的當口，白其珣開口道。
“嗬嗬，”老人的笑聲沙啞幹枯，“不用啦，小老兒我這把年紀，本身就是想幫你們，哪還能麻煩你們呢，你們也不容易，我知道。”
他枯寂的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情緒，像是同情憐憫。
白其珣低聲不語，和趙葉蓁一樣，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現在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能順利買到東西出城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是心底那絲悲憫還是被輕易出動，不能原諒他袖手旁觀。
現在，總覺得是兩難的局麵。
趙葉蓁終於動了，“不如我先去探探，回來再議？”
“好。”白其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