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時候,老太太十分熱情的留下人來吃飯,一天下來,大家都是其樂融融,氣氛似比過節時還有喜慶。
雲淨初和敏月在回屋的路上,閑聊著。
“我看二姐和林公子看起來十分登對,瞧姐姐那眼神中的喜意,看來是對那林公子很滿意呢。”敏月笑著說。
雲淨初也道:“是啊,兩人倒像是情投意合,兩人看來緣分不淺呢,若是親事成了,那就是喜上加喜的好事了。”
“嘿嘿,我看父親和老太君對林家也是十分滿意,這門親事,以我看鐵定成了。”
“聽說這林智賢乃是去年會試的第一名,博學多識,溫文爾雅,今日一看又是一表人才,適才談吐和動作都是文雅有禮的。錦月姐姐溫柔賢淑,知書達理,這兩人可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敏月感歎道:“幸好姐姐與林公子兩人情投意合。這婚姻的事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若是姐姐不喜歡那林公子,這門親事豈不是就是個悲劇了。”
雲淨初眼睛中的神采微微一凝,但是表情寧靜如初,隻說:“可是如今錦月姐姐和林公子確實是情投意合了,所以,你這做妹妹的就不用擔心了。”
“姐姐,你說咱們以後的命運會如何,我們會不會也跟姐姐一樣有這等福氣,即便是說媒也能說到我們一見鍾情的人呢,我可不願意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敏月歎口氣說。
秋嬤嬤在旁邊聽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時候說:“兩位姑娘,小聲點,你們是未出閣的少女,怎得談論些****之事呢,再者你們還是身為大家閨秀,但凡是大家小姐們,更不該如此,那真是羞死人了。”
突然一嘲笑的聲音傳來:“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賀蘭敏月你是賀蘭家的千金,一言一行代表著賀蘭家,萬不能因為你而毀了賀蘭家所有姑娘的清譽吧?瞧瞧適才那些難為情的話,怎麼會出自大家閨秀的口中,真是有辱斯文。”說著,瞥了一眼雲淨初:“真是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成為什麼樣的人,不知這些不知廉恥的話是從哪裏學來的,我倒要去稟告下太太,是不是太太忙於二小姐的事,而忽略了對兩位的教導。秋嬤嬤,你身為掌事嬤嬤,居然也不指正小姐們的言行,當真是該罰。”
秋嬤嬤忙道:“我是該當罰,琴月小姐,兩個姑娘天性率真,而且慣會胡說,況且也隻是在這裏說點悄悄話,老奴也已經叮囑過姑娘們了,以後也不會亂說了。”
“大膽奴才,居然不跪下,你這是自我懺悔的態度嗎?”琴月怒斥道。
“有沒有人教導我如今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吧,況且秋嬤嬤在府裏資質頗深,豈是由得你來罰的,什麼時候賀蘭家輪的到你做主了?你拿母親和老太君當空氣了?”敏月也不甘示弱,與琴月較量著。
琴月冷哼一聲說:“哼,不管她資曆多深,我是主子,我自然有權利管他,難道叫她給我下跪也不成嗎。”
雲淨初微微一笑:“琴月小姐,這秋嬤嬤已經自我譴責了,若是琴月小姐還覺得不夠,執意想要罰秋嬤嬤,那麼我不怕去跑一趟,請太太和老太太親自過來,到時候你想如何罰,我們都不攔著。”
琴月一聽雲淨初要搬太太和老太太過來,自覺也理虧,瞪了一眼雲淨初,冷哼說道:“你的奴才,我自然不懈管理。還有,雲淨初,你現在是寄人籬下,是賀蘭家的住客而已,我們的實在是輪不到你做主,你未免也太好官閑事了。”
說完,冷哼一聲,便走了。
“這賀蘭琴月,越來越過分了,雲姐姐,你別聽她瞎說。”
雲淨初淡然一笑:“我自然沒有聽進去。”
秋嬤嬤這個時候低頭道謝:“謝兩位姑娘為老奴求情。”
“秋嬤嬤,不必謝,她想欺負我的人,門都沒有。”敏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