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罵著,打著,想起自己在邊疆四年受的氣。
於是,下手越來越重。
而美人廳的媽媽,見二樓雅座打了起來,而且打起來的兩位,還都是她惹不起的主。
急忙扭著二百來斤的身子,來到了二樓。
三分諂媚,七分笑,道:“李大爺,李大爺,這可是莊家大少爺,你停手吧,停手吧!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李鬆揍了莊楚這麼一大陣,也怕把莊楚打出毛病,畢竟他那個爹爹和爺爺也是不好惹的。
拍了拍衣服“啐”的,向莊楚臉上啐了口濃痰,尖聲道:“你牛啊!你在牛啊!你不是很囂張麼,你不是要英雄救美麼?”
“啐”
又是一口濃痰,吐到了莊楚的臉上。
“你個小兔崽子……”
“李大爺,李大爺您消消氣,哎呦……”
美人廳的媽媽,一麵諂媚的勸慰李鬆,一麵給小二使眼色,讓他們扶起莊楚。
李鬆回頭,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二百多斤、臉上脂粉至少也有五六斤的胖女人。
而且,那女人竟然還不斷拉扯自己衣袖,反手就是一巴掌,尖聲道:“滾遠點!”
美人廳的媽媽被毫無來由的抽了一巴掌,竟然也不氣,退到遠處,笑眯眯道:“李大爺,李大爺,您消氣,您消氣!”
李鬆不再理會這美人廳的媽媽,因為他看到她身邊的人時,眼睛就已經亮了。
白牡丹。
邊疆那種地方,別說白牡丹,連狗尾巴草都不長一根。
所以,現在李鬆再次看到白牡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小娘子,你怎麼一聲喪服啊?”李鬆淫賤的問道。
“婢子在為夫守節。”
白牡丹輕輕躬身,答了李鬆的話,眼睛裏看的卻全是莊楚。
“好,好,好!死了丈夫是在好不過。”
李鬆滿眼淫笑,兩隻手已經朝白牡丹抓去。
“啊!”
白牡丹也不曾想過竟有如此粗魯的王公貴族,尖叫一聲,急忙躲過李鬆那汙穢的手。
“呦,美人,你怎麼還害羞啦!跟了你李大爺,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啊!”
“李爺請自重,婢子告退。”
白牡丹說完,轉身便欲下樓。
李鬆目光閃爍,一個手勢,他的惡仆便擋上了白牡丹的路。
“小娘子,小美人,別羞啊,今晚上就跟你李大爺成親,保管叫你欲罷不能!哈哈哈!”
說著,他的手已經探上了白牡丹的身子。
“啊!”
白牡丹再次尖叫。
她在戲園三年,也不知有多少男人想勾搭過她,動手動腳的也是數不勝數。
但,那些男人或礙於情麵,或礙於身份,最終都是罷手。
可,可今天不一樣了,這個李鬆的身份實在太高了,也太不要臉了。
兩行清淚已從她的麵頰流下。
誰若是能幫她把身上這雙髒手拿下,縱是叫她死,她也是願意的。
但,她環顧四周,看著每個人。
有些人低下了頭,有些人敢怒不敢言。
誰能為一個戲子,去得罪權勢滔天的李鬆呢?
“你們的男兒血性呢?你們在戲文中聽得的豪氣幹雲呢?……”
白牡丹想著“啊!”她被李鬆抓的吃痛,又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