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少聽到了口哨聲與渾厚的話語聲後,一下來了精神,他麵前立即浮現出了一頭巨大神龍的身影。
“阿龍!”莊大少驚呼了出來。
他與小昭在一起遊玩了七日,幾乎忘記了龍空的存在,現在生死關頭真是意外之喜。
“阿龍,幫我!”莊大少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句話。
莊大少的耳畔又響起了悠閑的口哨聲,就在這時,誰也沒有看到,係在莊大少身上的那塊環形龍紋玉佩發出了一道光亮。
“刺啦!”一陣布匹被撕裂的聲音傳來,噬靈旗瞬間四分五裂。
莊大少得以解脫,大口喘著氣,運轉元力止住還在滲血的傷口。
此時,擂台上下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太不可思議了,剛剛所有人還在為莊楚揪著心,但現在的反轉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莊楚竟硬生生的毀掉了一件法器!
莫說莊楚隻是一六境初期的修行者,縱然是他到了七境、八境也不見得能毀去法器啊!
法器與器主身心相連,噬靈旗被毀,李鬆猥瑣的五官如同被錘子敲打一般擰到了一起,十分難看。
“噗!”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反噬之力,一口鮮血噴出。
“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你個小兔崽子……”
李鬆安撫著體內崩潰四竄的元力,不住咒罵。
莊大少看著李鬆,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水與汗水,一掐訣,秋水刀,秋水劍,玄鐵棍,同時回到了他的身邊。
“著!”
莊楚手訣一變,爆喝一聲,刀劍棍齊出攻向李鬆。
“砰!”刀劍棍交擊,李鬆並沒有躲開這一擊。
“噗!”他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哼!”莊大少冷哼一聲,法訣在動。
法器飛舞,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莊大少要對李鬆下殺手的時候,秋水刀、秋水劍、玄鐵棍卻齊齊的停在了李鬆的頭頂。
莊大少指了指場外的白牡丹,悠悠道:“李鬆,你隻要乖乖的跟白姑娘道個歉。
並且保證日後見了本大少就繞著走,本大少今天就饒了你如何?”
李鬆半癱在地,低著頭調息元力,仿佛沒有聽到莊楚的話。
莊大少正欲再次開口,李鬆卻猛然間抬頭瞪向莊楚,猩紅的雙目甚是駭人。
他的嗓音變得沙啞,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你居然敢把我孕養了三年的噬靈旗給毀了。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在這杆旗上花了多少心血?你可知道我為了這杆旗,每日要剜出七顆人心?
可現在,它就麼被你毀了!你該死,你該死!我要你死!”
李鬆沙啞的聲音越來越大,背後一絲絲黑氣湧現,把整個擂台映襯的詭秘陰森。
台下的人看著這幅場景,各個不寒而栗,他們不住竊竊私語李鬆要搞些什麼名堂。
白牡丹在一處無人的邊角,看著擂台,眼中盡是擔憂。
她撥弄在琵琶上的素手,在莊楚道出那句“你隻要跟白姑娘乖乖道歉”後,就彈不出調子了。
但她口中,仍斷斷續續的為莊楚唱著:“風勁角弓鳴,將軍獵渭城。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忽過新豐市,還歸細柳營。回看射雕處,千裏暮雲平。”
莊大少離李鬆最近,對這股陰柔的氣息感受最深。
他不知道李鬆在打什麼主意,但也看得出來,李鬆並不打算乖乖就範。
於是,手訣再掐,刀劍棍三件法器齊落。
如此近的距離,李鬆當然躲不過這一擊,但,與其說他躲不過,倒不如說他壓根沒躲。
他雙臂一揮,竟然毫發無損的架住了秋水刀、秋水劍、玄鐵棍三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