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深夜，一陣咳嗽聲，驚醒了正伏在桌案上打盹的小昭。
她立即叫道：“莊楚，你醒了！”
“水，水……”
“這就來，這就來！”
小昭七手八腳的倒了一杯水，幫著莊楚起身，將水喂到了他的口中，心中止不住的欣喜。
莊大少喝過水後，精神好了些，開始打量四周的情景。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擺設，隻有眼前的人是熟悉的。
他開口道：“小昭，這是哪？”
小昭眼角帶著喜色，道：“這是李醫師家，你已經昏迷了四天了。”
莊大少拍了拍昏沉的腦袋，道：“四天？就像睡了一覺一樣。”
小昭笑笑，道：“那你可比豬還能睡了！”
莊大少也笑笑，詢問道：“這四天都是你在照顧我？”
小昭忽然羞了，雙頰紅霞一片，道：“嗯。”
莊大少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拉住了小昭的一隻手，道：“扶我起來走走，好不好？”
小昭的手被抓住，隻覺得渾身像發燒了一樣滾燙，她不敢說話，隻點了點頭。
“哎呦！”
莊大少正欲起身，但四日來他隻服些流食，哪裏有力氣。
身子一斜，壓住了小昭，二人共同倒在床上。
“莊楚，你，你沒事吧。”
小昭被莊大少壓在身下，又擔心，又驚，又羞。
莊大少看著小昭，忽而一笑，一隻手拂上了小昭的麵頰，道：“小昭，你好美。”
“你，你瞎說些什麼！快放開我！”
莊大少並沒有放手，他輕聲道：“謝謝你這幾日照看我。”
小昭把頭埋的極深，輕輕地嗯了一聲。
莊大少繼續道：“我懂你的心，莫非，你不懂我的心麼？”
小昭聽了這話，羞極了，可又盼望莊楚繼續說下去，弱弱開口道：“什麼心不心，你，你在不起開，我就，我就……”
“唔……”
小昭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莊大少的唇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撕開了一對戀人之間最後的隔膜。
莊大少與小昭再次四目相對，都如同火焰一般，互相燃燒著對方心底的最深情的那根弦。
這一夜——無話。
……
翌日，清晨。
“小昭，小昭……”莊大少半睡半醒間夢囈著，但當他伸手去抓時，身邊卻是空蕩蕩的。
“去哪了？”
莊大少正疑惑不解，驀的，他瞧到了身邊被單上的一抹殷紅，不由笑出了聲。
“混小子，你醒啦！”
有人推門進來，莊大少急忙用被子掩住殷紅，抬頭一看，叫道：“爺爺！”
莊若愚每日上早朝前都會來這瞧瞧孫子，今天見莊楚醒轉過來十分歡喜。
他眉梢帶著笑，又撇了一眼莊大少，道：“捂什麼捂，我都看到了！”
莊大少自然知道莊若愚在說什麼，笑笑，撓撓頭，道：“爺爺！”
莊若愚見莊楚居然不好意思起來，手捋著胡須，道：“混小子，這會不好意思了！小昭那丫頭人呢？”
小昭在這照顧莊楚四日，莊若愚自然也認識小昭了。
莊大少一攤手，道：“我也不知。”
莊若愚白了一眼莊楚，道：“小昭是個好丫頭，這兩天把她領回家來，知道了嗎？”
莊家是官宦世家，求親迎娶自然講究個門當戶對，莊楚這時見爺爺居然拋棄門戶之見，願讓小昭進門。
向莊若愚拱手一拜，道：“多謝爺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