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榮爺對她餘情未了呢。”香菜還記得她剛認識榮鞅的時候,他還特意強調自己有個未婚妻。
“都三年多沒見麵了,我大哥心裏要還裝著她,早就為她守身如玉了。”
香菜深不以為然,輕嗤了一聲道:“你覺得把‘守身如玉’這個詞用在你們男人身上合適嗎?”
有幾個男人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大部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遇到漂亮點的妹子就把持不住了,恨不得撲人家身上去吃幹抹淨。
香菜那嫌棄的眼神讓藤彥堂有點哭笑不得。
“怎麼就不合適了?”
“有時候吧,‘愛’和‘性’是分開的。男人不都是這樣麼,心裏麵裝著一個女人,卻可以和另外的女人滾床單。”
“你見過哪個男人是這樣的?”
“滿大街都是!”
藤彥堂真不想跟香菜討論這樣露骨的問題,總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要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扭曲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這樣的。”
香菜瞥著他,陰陽怪氣的哼哼,“我不管你以前怎樣,反正你以後要是出軌了,別指望我會原諒你,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出軌——”
“咱們能換個話題嗎?”藤彥堂眼神求饒。
“怎麼,心虛了?”
“虛你個頭!難不成你還想我發誓麼?”
“別拿這套虛的糊弄我,看你實際行動吧。”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了這麼遠的路,再出一個巷子口拐個彎兒就到林家了。
藤彥堂放慢了腳步,腳下的路不會變長也不會變短,但是他希望能把時間拖得久一點。
快到地方了,香菜跟藤彥堂反而無話可說了。
每走一步,藤彥堂內心的焦灼就會加深一分。兩人之間的靜默,也在逐漸放大他心中的這種情緒。
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不然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對香菜做出連他也無法預測的事來。
藤彥堂吞咽一口,壓下滿腔的鼓噪,聲音低沉暗啞:“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香菜原本在心中默默地數著自己的步子,聽到他這麼一問,略怔了一下,隨即回道:“我哥不是快走了麼,我想明天跟他一塊兒照相去,留個念想。薄經理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家挑衣服呢。”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照相館,裏麵有很多道具服裝,明天你跟你哥可以過去看看。”
“哦,好啊……”
香菜拐了個彎兒,看到自己家門前隱隱約約有個人影。
那人的身形並不是很高大,身姿卻很挺拔,儼然有一種軍人的味道。
家門口有生人,院子裏的亮亮居然沒有狂吠,反而十分急切的用爪子扒著門,像是要從院子裏出來。
“明銳嗎?”
能讓亮亮這麼激動的,可不就是它以前的主人麼。
月光打在明銳的身上,使得他看上去仿佛身披了一層清輝,添了幾分冷峻。
“你怎麼來了?”香菜走近問。
明銳先是看了藤彥堂一眼,並微微,向他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爾後才回香菜,卻是答非所問:“明宣沒往你家來嗎?”
香菜卻是知道答案了,明銳這是來找他弟弟明宣的。
這種事情,她哥應該比較清楚。
然而,香菜發現自家的大門落了鎖,顯然芫荽不在家。
她臉色微微一變,心裏著急起來。想必明銳現在跟她是一樣的心情。
“你去學校找過了嗎?”香菜問。
“中秋前,明宣他們學校要出國對我那批學生為出國做準備,學校就給他們停課了。我派人去了,現在還沒得到回音,可能還沒找到。”
香菜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想起昨天晚上芫荽說的話,眉頭緊皺起來,“他們該不會還在福利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