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這個年有點特殊,因為大年初一和西洋的情人節在同一天。
寧心老早以前就開始念叨這件事,藤彥堂默默記在了心上。
去年,他沒能和香菜在一起過年。今年,他想和香菜兩人一起共度這個特殊的日子,努力彌補去年造成的遺憾。
於是他自作主張,把香菜明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還沒有向香菜透露。
不知哪家的街坊在放鞭炮,劈裏啪啦鞭炮的聲音嚇著了小月月。
聽月月的哭聲傳來,香菜用肩膀頂了一下身後的男人,“你去看看月月。”
藤彥堂不願意起身,“有奶娘看著呢。”
“你不去我去——”香菜包完最後一個餃子,拍拍手後用圍裙擦掉手上剩餘的麵粉,準備起身卻感到背後壓力山大,她站都站不起來。
香菜有些惱了,“你快讓開!”
藤彥堂將下巴抵在香菜的肩上,就是不讓。
奶娘哄不住小月月,過了一會兒,將月月從樓上抱了下來,交給了香菜。
香菜抱著快一歲的小月月,用哄小孩的聲音問:“誰哭的這麼委屈啊?”
聽著媽媽的聲音,小月月皺在一起的小臉兒漸漸綻開,張著淚汪汪的雙眼,不止看到了媽媽,還看到了爸爸。
一下見到爸爸媽媽,小月月心安了一瞬後又委屈的皺著臉哭起來,張開雙臂作勢要撲到媽媽懷裏。
藤彥堂一根手指抵在小月月的額頭上,製止住了她前傾的小身子。
藤彥堂故意板起臉,用教訓的口吻說:“月月都快一歲了,不能跟媽媽撒嬌了。”
香菜將他抵在月月額頭的那根手指撥開,並抹去月月額頭上的麵粉,將月月抱到懷裏後,嗔怒的看著藤彥堂,“我怎麼覺著月月不是你親生的一樣!”
月月長的這麼像他,怎麼可能不是他親生的。
藤彥堂說:“月月太粘你了,不好。”
香菜哭笑不得的問他:“你這麼大的人了還那麼粘我,月月怎麼就不可以了?”
藤彥堂語塞得看著小月月,鬱悶的衝她齜牙咧嘴了一番。
小月月以為爸爸是在逗自己玩兒,小手小腳撲騰起來,小嘴一咧竟咯咯的笑起來。
“這麼喜歡看爸爸生氣啊!爸爸是大老虎,要吃掉小月月咯——”藤彥堂做大老虎狀,向小月月低吼了一聲,“嗷嗚~”
小月月笑得更歡了。
看他們父女倆一來一往玩的嗨,香菜索性將小月月塞到藤彥堂懷裏,“去跟爸爸玩兒,媽媽要包餃子啊。”
小月月似乎有點不願意離開媽媽的懷抱,到了爸爸懷裏的時候,她的小手扯住了媽媽圍裙背後的帶子。
過了一會兒,見她把圍裙的帶子往前嘴裏塞,藤彥堂就知道她是餓了,於是抱著她去找奶娘。
和大家一起包餃子的月嫂桂芳不乏羨慕的說:“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香菜甜甜一笑,帶著幾分嗔怨說:“他啊,也就是在家裏會這樣,在外麵才不會這樣。”
擀餃子皮的老太太笑說:“男人可不都這樣,在外麵人模人樣兒的,在家裏醜態百出。”
一聽到“醜”字,寧心打了個激靈,默默的放下自己包的餃子。不得不說,她包的餃子,那真叫一個“醜”!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包的餃子醜到慘不忍睹!
廚娘端了兩盤剛煮好的餃子上桌。
看了一眼躺沙發上跟死人一樣的燕鬆,香菜故意放大聲音對寧心說:“心心,不用包了,你趕緊洗手吃點餃子。你不是約了朋友明天一起出去玩嘛,今天晚上你就不用跟我們一起守歲了,早些歇息吧。”
躺上發上的燕鬆似乎有了一點動靜。
寧心明天有約?他怎麼沒聽說?
“好吧,那我就不獻醜了。”寧心拍拍手站起來,沒發現燕鬆的目光在跟著她移動。
老太太慈藹的對寧心說:“吃完給你爹打個電話,拜個年說些好話。”
老太太剛說完,家裏的電話就響了。
燕鬆離電話比較近,他坐起來接電話,聽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切的說要找林廠長。
他一刻也不耽誤,把電話遞給香菜,“找你的。”
香菜放下包了一半的餃子,過去從燕鬆手裏接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