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遠的,安然便望見體育係的全體同誌已經黑壓壓地在那裏擺好陣型,望著他的身影虎視眈眈,真有主帥一聲令下便會把他撕成碎片的架勢。
周圍咻咻的喘氣聲不絕於耳,樹林中、角落裏、看台邊,所有的能藏得住人的地方幾乎全是人,陸續來的人們見沒了地方藏身,急得直跳腳罵娘,恨不得把老鼠洞挖開鑽進去,這些家夥都是下了注的人,窮學生嘛,都希望找個發財的機會撈一票。到外麵改善一下夥食也是好的,食堂的大米飯硬得跟鐵砂子似的,牙都快硌掉了。
安然閑得無聊,邊走邊用異能察探,一查之下,嚇了一大跳,體育係前來參戰的人不過七十幾個,而來觀戰的人們已經突破了一千大關。那叫一個洋洋灑灑,蔚為壯觀。並且,還有不少後知後覺的正在聞訊趕來。
好家夥,這可真是一場世紀之戰,安然都沒想到自己這麼具有這麼強大的影響力、吸引力、號召力。
“看來,我可以在兼顧學業的同時向娛樂業發展一下,我很有當超女快男的潛質嘛。”
安然很自戀地邊走邊想。
“兄弟,你猜誰會勝?”
“廢話,這不和尚腦袋的蚤子,明擺著麼?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一群狼。安然再厲害,他能一個打幾十個嗎?今天晚上恐怕體育係要來一場人肉叉燒包晚宴了。”
“嗯,其實從道義上講,我希望那個安然贏。所以我買他一注。可是從實際投資利益角度來,我還是希望體育係贏,畢竟我買了三百注啊。”
“切,你才買三百注?我買了兩千注呢。”
“你可真NB,哪來那些錢?”
“TMD,別提了,一分利的高利貸,從我碼子寢室裏那幫臭女人手裏借的。這幫女人,真黑呀……”
安然無意中聽到了這番對話,險些昏死過去。
如果他知道自己寢室那幾個沒人性的牲口也同樣大注投向體育係的猛男們,非得氣背過氣去不可。
“他來了。”
最前麵的一個家夥向觀敵了陣的鐵塔報告。
“多少人?”
鐵塔漫不經心地問道。
“就、就一個。”
報告的那個家夥有些口吃。
“什麼?就他一個人?”
鐵塔真正的有些大吃一驚了。
按他的設想,安然這麼有種,背後肯定有靠山,最少也要找到一些濫竽充數的家夥過來充充場麵。可沒想到,他竟然孤身一人前來犯險,這簡直是不把他們體育係放在眼裏。
“MD,他可真是肚臍眼長毛,裝B。這樣的裝B犯,遲早要挨幹。”
鐵塔有些怒了,望著施施然滿不在乎地向這裏走來的安然咬牙切齒,準備好好教訓他一下,最少讓他下半生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嗨,同學們,晚上好啊。見到你們這麼鼎盛的陣容,我這心裏真高興啊。”
安然說的是實話。一晃經年,又是好久沒有打大仗了,還別說,他的手都有些癢癢。雖然這些猛男們都是些普通人,實在不夠他玩的,但陰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算是聊勝於無吧。頂多他不還手就是,運足了氣挨打,累這幫家夥。
可鐵塔一幫人卻不這麼想,首先,他們把自己看得很高,最少是放在必勝的角度去看,從這個角度俯視安然,可安卻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這讓他們心裏非常難過、非常悲傷、非常不好受。
“MD,這小子腦袋肯定是短路了,一個人對我們七十多人,還敢這樣談笑風生的調侃,他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