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門主,你看我這第三拳如何呀?你猜,我是否有餘力擊出第四拳呢?”
安然在笑,笑的同時,更加速催逼道力,向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竺逸清狂攻不已。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竺逸清是典型的死鴨子硬嘴巴,輸技不輸人,猶自在那裏強撐不已。隻是,強自呼出喉間的聲音已經證明,他即將道力耗盡。
清霖逐魔破,那可是無離門的終極秘技之一,專注於無差別覆蓋性打擊,威力極大,隻是,一般情況下沒人敢用這種道法。對於道基淺薄的弟子而言,這種道法一旦施出,那就意味著是最後一擊,拚命的招勢。一擊過後,就再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了。
就算是道力較高深的無離門弟子也不敢輕易使用,用一次,就意味著最少要大病三天。因為這種道法極為損耗道力,每使用一次都會造成道基受損,輕易沒人敢用。
當然,身為無離門主的竺逸清畢竟還是老一輩的成名高手,使用這種道法當然不在話下。不過,如果隻是短時間的使用,對於他這個級數的高手來說,並無大礙。
可是,如果長時間的催運道力去發動清霖逐魔破,那對自身的修行將起到致命的傷害,輕則大病半年,重則造成道基受損,實力最少下降一個級別。
現在,無離門主竺逸清已經將道力水平催運到了極限,並且,發動清霖逐魔破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咬牙強支著,恐怕這一場即使他勝了,也要變成了一個尋常的高手。
對於他而言,掉落了一個等級,就已經不再是那種修真的特級高手了。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不如讓他去死了。
“竺門主道力高深,道法雄奇,果然世所罕有,好吧,那我就再來一拳,與竺門主打個盡興。”
安然大呼小叫地咋呼著,做勢舉起了左拳。
“我操,這一拳已經快要了我的老命了,如果再來一拳,我TM還活不活了?這個該死殺的小賊,竟然如此辱我,我TM跟你拚了。”
竺逸清被激得眼珠子通紅,準備拚命了。
他不拚不行啊,安然的第三拳已經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再來一拳,就憑他現在挨打不還手的局勢,那不要了他的老命才怪。
說起來,竺逸清也夠鬱悶的。無離門的終極攻敵秘技怎麼到了他這裏就變成了完全挨打受氣的防守道法呢?鬱悶得他幾乎要吐血身亡了。
其實,竺逸清也有得選擇,可以不陷入這種隻挨打卻不能還手的硬撐局麵,那就是退,飛身升入空中,像鑽天猴焰火一個跟頭飛上去個幾百米,什麼問題就都解決了。
可問題是,那樣做的後果無益於承認了自己失敗,落荒而逃,做為堂堂的無離門主,如果在上千雙眼睛緊盯著的眾目睽睽之下不戰而逃,他這張老臉隻怕要被當成年畫貼在農民伯伯的土牆上成天受著煙薰火燎了。
所以,他才強自咬牙撐了下去。
正所謂,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甜不甜,想想中華上下五千年。
他本指望著在對拚中耗幹了安然的餘力,然後再拚死一擊,哪想到,石柱泥林層出不窮,搞得他窮於應付,可是安然還跟沒事兒人似的玩一樣向他拋灑著“陽光雨露”,他恨得心裏直滴血。
現在,安然又提出了再來一拳的建設性意見,並且看安然樣子,似乎可操作性很強,竺逸清登時就有些絕望了。
“TMD這個,還是不是人哪?我都這逼樣兒了他還跟沒事兒人似的,操,真是TM千古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