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辦法,自從爺爺瘋了以後,他誰的話都不聽,還隨意的出手傷人,見了誰就吸誰的血,我們族裏有好幾個候爵高手都被他老人家活活地吸幹了血液而死。”
萊拉漲紅著臉,卻毫無辦法地說道。
“你是他孫女,他怎麼也能認識你吧?”
夢菲兒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說道。
“他瘋了以後,誰都不認,有幾次我去看他,要不是爸爸和叔叔他們拚著命把我救下來,我也早已經死在他的手裏了。”
萊拉苦著張小臉搖頭說道。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看來,這老家夥已經瘋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誰說也不好使。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等死吧。”
安然頹然向牆上一靠,搖頭而歎。
“哈哈哈哈……”
已經徹底瘋掉的老血皇張著大嘴,左右看著安然幾個人,已經饞得嘴裏直淌哈拉子了,驀地,老血皇猛地一張嘴,嘴裏上下四根長長的犬齒突唇而出,看來,他老人家準備開始飽餐一頓了。
“不要,不要……”
黛麗絲拚命抽動著雙腳,向後退去,嘴裏尖聲驚叫著。
出於本能的對光明力量的向往與排斥,老血皇一眼便看中了黛麗絲,準備先拿她來開開胃。
黛麗絲再是堅強,可麵對著這種被當做食物的現狀,也禁不住嚇得失聲驚叫,直向後縮,可憐巴巴地望著安然,嘴裏猶自在大喊著,“安然,救我,安然,救我……”
聽得安然一片心碎,目眥欲裂。
“有本事你衝著我來,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麼英雄。
枉你也是老一輩的血皇,你就算是瘋了,也應該有一分殘存的人性與清醒吧……”
安然竭力地向著挪動著身子,發瘋似的用腦袋向老血皇頂了過去,嘴裏猶自痛罵不休。
老血皇雖然瘋了,可是力量猶在,安然這躬身一撞又哪裏能夠撞得到他?
輕輕一躲,已經閃了開去,可是,望向安然的眼神卻陡然間變得獰厲起來。
那是一個絕代嫋雄在麵對自己的尊嚴受到挑戰時所發出的特有的霸氣和獰然。
“嗷……”
一聲不似人類的悶吼在老血皇的喉嚨裏逼了出來,那是憤怒的象征,一個瘋了的人,是最容易暴怒的。
扔下了黛麗絲,老血皇一把抓住了安然,像提著一隻小雞一樣的輕鬆,將他拎在手裏,胡須糾結的一張肮髒的臉湊在了安然麵前,仿佛想竭力看清楚安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敢於觸怒他。
“我呸!”
安然一口唾沫就勢便吐在了老血皇的臉上。
他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如果能夠多吸引一會兒這個老血皇的注意力,便能為四個女人多獲得一些生存的時間。
要吸血,就先吸他的吧,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他不願意看見自己所愛的四個女人死在自己的前麵。
“嗷……”
老血皇終於完全憤怒了,張開了上下四根可怖的獠牙,向著安然的脖頸就咬了下去。
“不要……”
後麵的四個女人眼望著安然遭此奇禍,不禁得肝腸寸斷,淚飛頓化傾盆雨。
這一口,便代表著永別,這一口,便代表著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