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覺辰問道:“陸陽,可否先帶我去一下你之前說過的采藥之地,我想先采點草藥療傷。”
之前一直滿臉親和笑容的陸陽此時卻已經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滿臉冷漠厭惡的道:“你受傷關我屁事,誰叫你之前不去撿紀力的丹藥,偏要逞強?哼,既然要臉,那就憋著吧。”
覺辰眉頭一皺,但並未因此生氣,反而灑然一笑:“看來你是瞧不起我這雜役啊,也罷,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陸陽大步走在前麵,與覺辰隔得遠遠的,似乎深怕沾染了他的晦氣,聞言冷哼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或許你還在想著日後如何逆襲來將我踩在腳下,但我勸你還是打消這些無畏的幻想吧,雜役是永遠沒機會出頭的,尤其是一個得罪了紀力的雜役!”
很快,陸陽便帶著覺辰來到了雜役住宿區。比起之前那些宮殿的輝煌大氣,眼前的雜役住宿區無疑猶如貧民區一般,不僅簡陋至極,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烈撲鼻的酸臭味。
而且這裏似乎離無涯海邊相當近,覺辰的耳力異於常人,能夠清楚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陣陣波濤聲。
看到有新人來,附近的雜役都圍了上來,一張張疲憊發黃的麵孔上充滿了譏諷冷笑。來了一個這麼年輕的雜役,他們終於有可以欺負的新目標了。
之前對任何人都和氣禮貌的陸陽此時麵對這些雜役們卻是鼻孔朝天神情孤傲,擋在他前麵的兩個雜役直接被其一腳踹開了。
“都滾到一邊去,真他娘的晦氣!”
很快,一個身穿黑色紗衣滿臉皺紋的老嫗從此處唯一的院子中走出,她似乎已經提前知道了覺辰的到來,看到覺辰後頓時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和那蔡管事如出一轍的森冷。
“花婆,這是虞嬌殿主讓我帶來的新人……”
花婆擺了擺手,聲音嘶啞晦澀的說道:“老朽知道了,你回去吧。”
這正合陸陽心意,他現在隻想盡早離開這裏。不過,一想到之前蔡管事的話,他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對了花婆,這個新人可是受到蔡管事的關注,要我們特殊關照一番。”
花婆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如同夜梟般滲人:“放心,老朽知曉的了,蔡管事昨晚便已經吩咐過我了。”
提起昨晚,花婆幹皺的臉頰居然流露出了一副幸福甜蜜的神色,陸陽差點將早餐嘔出來。他不敢再多說什麼,急忙轉身離開。
花婆上下打量著覺辰,臉上的笑容格外滲人:“小家夥還挺俊的,這般細皮嫩肉,想必也幹不了什麼粗活,不如花婆給你安排一個最輕鬆的活計吧。你且先下去休息,晚上再起來幹活。”
覺辰自然不會相信花婆的鬼話,他已經看到了其他雜役幸災樂禍的偷笑,晚上的活絕對不會如花婆所說的那般輕鬆!
“臭老三,你給他安排一個住處吧。”花婆隨口說道。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青年走了出來,這家夥的名字還真不是亂叫的,的確臭得可以!他一走進,覺辰便感覺四周的蒼蠅蚊子都立馬翻倍了。
“跟我來吧。”臭老三穿著滿是補丁的長袍,似乎還很瞧不起覺辰的細皮嫩肉,一臉鄙夷的走在前頭帶路。
很快,臭老三便帶著覺辰來到了一間小茅屋,茅屋內很是肮髒,而且還住著其他三個雜役,覺辰要是再住進來的話,空間明顯就要狹窄很多了。
“臭老三,憑什麼把他安排在我們這裏,外麵不是還有其他空鋪位嗎!”茅屋內的三個雜役當場不樂意了,紛紛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