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我一會兒回來吃。”白淨少年朝掌櫃的招呼一聲便是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而後緩緩走出客棧,不少剛進來就碰到如此局麵的人見狀急忙讓開一條路,供其出行。
狼狽大漢腦袋還算靈光,想了會兒後發覺洛淵和白淨少年既然同坐一桌,定是關係匪淺之輩,那就是幽狼的敵人,必須嚴懲,所以在思索了片刻後悄悄衝另一個漢子說道:“這小子跟那個火獅的小子坐在一起吃飯,肯定不一般,搞不好和火獅有一腿。”
聞言三個大漢皆是眉頭一皺,旋即點頭同意,認為此話在理,於是開口吼道:“喂,那個跟剛才小子坐一桌的,你敢出來走一趟麼?”
什麼?
幾乎要把耳朵掏幹淨再聽一遍,洛淵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僅僅吃個飯而已,怎麼就和我扯上關係了?真是禍從口中出,鍋從天上來,什麼幽狼和火獅之間的鬥爭,他還沒那個閑情逸致去管。
“他是龍門的吧,難不成龍門亦要從幽狼和火獅裏中分一杯羹?”
“哎喲,龍門要把手從鎮子裏伸到飛雲城了,這可是個勁爆消息。”
眼看周圍人群你一句我一句,就要把話題帶到天上去,洛淵深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是多麼無奈,不就吃個飯嘛,為何還要強行拉上他。
“不是……”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洛淵眼看眾人視線越來越熾熱,趕緊搖搖頭就欲將詳細情況坦白,然而幽狼的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各種諷刺的聲音在他聽來極為刺耳,甚至罵起洛父洛母來。
洛淵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眼下這情況是幽狼辱罵在先,就算不是火獅的援手又怎麼樣,管它什麼幽狼獵魂團,這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別指望洛淵當沒發生過一樣,必須先讓他們吃點苦頭。
當下,洛淵收起遲疑,臉色陰沉地走了出去,眾人也打算跟過去看看,卻被隨後衝來的幽狼四人無情推開,這些人雖心有怨言,但礙於幽狼的實力不敢表現出來。
雲嵐客棧有過規定,那就是不允許有人在裏麵打鬥,違者下場都很慘,洛淵看白淨少年沒打算在客棧動手還以為是出於禮貌,沒成想竟還有如此深的一層關係,誤打誤撞免去了觸碰雲嵐客棧的底線。
一群人為了看熱鬧都跟著洛淵等人去了,整個雲嵐客棧因此陡然空閑下來,那個掌櫃的卻連看都沒看一眼,依舊埋頭算賬,這才想起剛才好像有人沒給錢就跑了,氣的一跳,胡子都被吹得老高。
“喂,你真是那個火獅的人?”腳下步子加快,洛淵上前拍了拍白淨少年的肩膀,心情鬱悶地問道。
白淨少年低頭朝著某處走去,淡淡的話語傳進洛淵耳裏:“我不叫喂,我是空焱。空焱的空,空焱的焱!”
洛淵也不清楚這叫空焱的少年要到哪兒去,隻好跟著他的步伐,後麵一群人同樣緊隨其後,麵目透出期待的火光,火獅和龍門的少年即將對上幽狼的大漢,光是想想就覺得有意思,不枉他們今日去雲嵐客棧吃的飯。
不多時,三隊人馬接連趕到了一處類似廣場的遼闊地方,那個場地上麵搭著四個石台,麵積廣闊,此刻還有不少人正在上麵拚命戰鬥,雄渾的源氣波動引得不少人圍觀叫好。
這四塊石台帶給洛淵的感覺與龍門的練武場不太一樣,似乎充斥著一股驚人的煞氣,一眼看去便覺得背後隱隱發涼。
“這是?”洛淵好奇嘟囔一句,不小心聽了這話的空焱回過頭驚奇的看了眼洛淵,好像在詫異為什麼他連飛雲城如此著名的地方都不知道。
“生死台!飛雲城唯 個規定可以打鬥的地方,長久下來便成了各大勢力解決矛盾的地方,深受城裏居民的狂熱愛好。不論是誰,隻要兩隻腳踏進生死台,是生是死便再和飛雲城沒了關係。”
生死台!
洛淵瞪大雙眼,沒想到飛雲城裏竟然還有四個公然用於決鬥的石台,那豈不是說接下來他就要上這生死台,不知與之一戰的會是三人中的誰。
目光掃過幽狼的四人,洛淵眼神深處不由閃過一絲寒芒,這幾人竟敢當眾辱罵其父母,洛淵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隨然不敢在生死台上殺人,但傷筋動骨是肯定少不了的了。
怪隻怪你們嘴臭,罵了不該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