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之狐的身高剛剛到1米7,年齡看上去也就是30出頭的樣子,他和身後幾個印第安手下有很大不同,那幾個手下一看就跟老老實實的農民伯伯一樣,臉上都是憨厚的傻笑或者麻木的呆瓜臉,唯獨疾風之狐,身體同樣健壯,但臉型卻似瓜子臉,麵頰消瘦,眼神犀利,給黃厲一種精於算計的感覺。
黃娜娜然後靠在黃厲的肩頭,問:
“老爸,他說什麼?”
“他在向我們問好。”
“能從他那裏買點肉嗎?”
“我試試。”
聽到父女之間的漢語,更加肯定了疾風之狐的猜測,這一定是某個不知名的印第安小部族的族人,也許是在很早以前就和白人接觸了,那時候的印第安人和白人通婚後產下的後代基本上都隨著白人的分裂後離開了新大陸,不過誰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回來?
盡管黃厲身上沒有了印第安人的習性,但模樣,可不會因為你套上一身白人的衣服就跟著改變。
“你們有肉嗎?”
高大的黃厲問了一句,讓疾風之狐愣了一下,他衝著父女兩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心中盤算著自己的小心眼。
有共同話題好啊,吃肉好啊,也許在旁人看來,黃厲父女孑然一身,根本不可能付得起肉錢,但在樸實的拉科塔二傻眼中,這位大發神威的印第安老兄可是身家豐厚。
剛才他幹死了荒原之狼和他的隨從,兩人的馬匹、武器已經隨身攜帶的財寶(盡管那些東西根本不值幾個錢),包括他們的頭皮都是黃厲的。
要知道一張成年印第安人的頭皮在白人交易點那裏可是價值100美元的,好吧,雖然白人的父親(美國總統)與印第安部落達成了和平協議,但是許多冒險家、投機者、獵人、山區人還是在私下裏收購印第安戰士的頭皮。
這可真是悲哀,當印第安人拿著同族的頭皮去白人交易點換東西的時候,就是更大的悲哀了。
“勇士,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黃厲瞅了疾風之狐一眼,這家夥還有點小帥小帥的,如果打扮一下,再包裝一下,放後世又是一個偶像派啊。
“你可以稱呼我。。。。。。戰爭之象。”
印第安人可沒有所謂的姓甚名誰,他們取得名字都很自然,或者說隨意,研究過他們曆史的黃厲當然要給自己起一個威猛一點的名字,這樣一聽之下,很多愛好和平的印第安人就不會主動沒事找事,他總不能叫自己大笨象吧,然後拍了拍女兒的小手說:
“這是我的女兒,珍寶。”
“你獲得了拉科塔人的友誼,戰爭之象,不過象是什麼生物。”
“見鬼。。。。。。沒什麼,一種平時很溫順,但隻要被觸怒後就可以掀翻大地的大家夥。”
“哦。。。。。。”
周圍的拉科塔人一陣哦,讓黃厲更加無語了,你們哦個毛線啊,你們這就算搞清楚了?不過無論怎麼樣,拉科塔人確定了所謂的大象一定是比獅子、豹子還要勇猛的生物。
“老爸,你好厲害,他們說的我都聽不懂哎。”
“嗬嗬,還行吧,對了,有肉嗎?”
“當然,你可是我們的好朋友,不過要先離開這裏,這裏是克勞人的地盤。”
疾風之狐的手下兩根羽毛為黃厲收攏了荒原之狼的雜色馬,黃厲也不客氣就收下了,兩杆八成新的燧發槍,火藥、彈丸,其他的東西,呃,貌似也沒什麼其他東西了,荒原之狼身上的飾品,他可沒有興趣,於是就大方地讓給了疾風之狐,疾風之狐很高興,說他很慷慨,便抽出小刀讓身旁一個約莫隻有13、4歲大的半大孩子去割頭皮。
夜晚,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降臨了,他們朝著西麵趕了十幾裏路,在這個過程中,疾風之狐發現了黃厲的笨拙,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以配合黃厲那生澀的騎術,不過這更加深了他對黃厲的映象,果然是一個被白人文化侵蝕了的印第安人啊,看看他被白人所謂的歸化後,竟然連馬都不會騎了。
由於黃厲那可笑的騎術,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夜晚攆回部落,大草原的晚上也不冷,也許是還沒有到秋季的原因,疾風之狐生了兩堆火,黃厲也不會腦殘到顯擺自己的打火機,隻是坐在女兒身旁,和她一起吃著對方烤製的野牛肉。
他們死了一個戰友,屍體處理完畢後都沒有了跳舞的心情,幾個拉克他人就這樣圍坐在火堆邊,討論著克勞人對他們的威脅,還真不把這兩個自稱漢族的印第安父女當外人。
“他們也盯上了那群野牛,而且他們有很多槍。“
疾風之狐這個人,是他們的首領,從剛才的交談中,黃厲得知,他還有個哥哥,是部落的大酋長,名叫天狼星,天狼星堅持不與白人交易,認為白人會毀了他們部落的傳統和習慣,把拉科塔人變成沒有靈魂,不受大靈庇護的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