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鷹率先打馬衝了出去,100多名納瓦霍戰士跟著衝了出去,而對麵的狗兵隻進行了一輪齊射,就朝後退去,他們的射擊水平真是糟的夠可以的,竟然沒有打中一人,腦海中並沒有多少陰謀詭計的白頭鷹還以為他們虛有其表,叫囂著領著100多號戰士尾隨著狗兵衝過了山崗,衝過了窪地。
“一群外表強悍,內心脆弱的家夥!勇士們,殺光他們!”
在追擊的過程中,白頭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狗兵都是樣子貨,也許隻是來挑釁的,和以前遭遇的狗兵完全不是一碼事,他們騎馬的姿態雖然很正規,但也僅僅隻是正規罷了,而且飛奔中持槍的姿態可以看出,他們的訓練肯定荒蕪了很久很久。
一想到狗兵身上的火槍和他們那價值150美元的頭皮(白人為各部落精銳勇士開出的價格)以及他們引以為傲的戰馬都歸自己所有,他便無法掩飾內心的火焰,隻要殺掉這些家夥,自己就有資本向高山之火叫板,到時候,他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戰爭酋長的稱號。
“殺光他們!”
納瓦霍的勇士們也發現了這群狗兵的外強中幹,能夠拿下狗兵的頭皮他們會順利地成為部落的精銳戰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到時候他們就不用眼饞劫掠隊的那些戰友了,他們可沒有與狗兵交戰的經曆,殺的都是一些小雞子一般的白人。
納瓦霍人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在被狗兵帶入一條葫蘆形狀的丘陵地帶中,他們越追越亢奮,越追越嗨,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不斷怪叫著保持他們特有的戰吼,深怕周圍的人認為自己是懦夫一般,人人爭先,朝著一個黃厲挖好的陷阱奔去。
“等等等等!不對勁,停下!”
衝進了狹窄的山穀地帶後,白頭鷹才發現了情況有變,眼前的山道隻夠三騎並進的,他的隊伍已經被拉成了一字長蛇陣,這種突如其來的不詳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埋伏?
他連忙衝自己的兒子喊道:
“綠嘴,讓你的人停下,停下,噢,你來自己的人都控製不了了嗎?”
綠嘴無奈地搖了搖頭,部下們已經嗨高了,你現在叫也叫不住,隻能跟著大流一股勁地向前衝,衝到盡頭,衝出山穀,也許就知道答案了。
“綠嘴,別衝了,嘔,你們聽我說!”
“火槍,快看火槍!”
一把扔在前方泥地上的火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衝在前麵的兩名勇士立刻加速朝著那把火槍衝去,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那可是價值50張野牛皮的火槍啊,對任何一個族人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兩名勇士互相別著馬頭,離火槍越來越近,在掠過火槍的一刻,兩人同時夾住馬腹,俯下身子,伸手抓向了地上的火槍,結果一人抓住了槍頭,一人抓住了搶尾,在馬匹高速的飛奔中發生了極不愉快的爭搶。
“馬,是馬!”
“哦哦,海狸皮子,他們竟然丟掉了海狸皮子!”
前方不斷出現在地上的財貨讓本來就熱血沸騰的納瓦霍勇士們直接爆了血管,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於是人人爭先,哄搶那些懦弱的狗兵遺留下來的財貨。
“父親!”
綠嘴被白頭鷹牽住了韁繩,一臉不甘地看著同伴們衝進山道搶奪那些財貨,他不甘心地回頭質問道:
“我已經是大人了,為什麼不讓我去獲得大靈賜予的寶貝!”
“你見過哪個狗兵出來戰鬥還帶著海狸皮子的。。。。。。走,我們往回走!”
管不住那些失去了理智隻知道撿漏的部下,他隻能救自己的兒子了,綠嘴一臉不情願地跟著父親調轉馬頭,兩人朝著來時的路退回去,當他們退到穀口的時候,矗立在山道入口的三排狗兵讓白頭鷹第一次意識到了什麼是恐懼。
“父親。。。。。。”
綠嘴咽了口唾沫,看著前方無數黑洞洞的槍口,而後方,那些勇士們爭搶財貨的方向此時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我將回歸大靈的懷抱!”
白頭鷹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長槍,還未射擊,對麵就傳來一陣炒豆聲,一陣煙霧過後,兩人連帶著他們的坐騎都被打成了篩子。
“裝填,裝填!”
疾風之狐站在排槍陣後麵呼和著,黃厲把100人安排給了他,讓他組成排槍陣,力爭不讓納瓦霍人突破,他則帶著40人作為誘餌去勾引納瓦霍人,並在山穀上方安排人進行投石,現在就要看納瓦霍人怎麼決斷了。
“撤退,撤退!”
當撿漏的勇士們衝到山穀的最裏麵,發現山道縮小為隻容兩匹馬並行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前方是堆滿了落石的死路,在山穀兩側的上方是不斷落下的石頭和朝下射來的子彈,近200人被困在了這條狹長的山道中,四周四周到處都是火光和戰馬的嘶鳴聲,兩頭的堵截讓納瓦霍人失去了判斷力,失去了白頭鷹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做到有效地控製,前方的隊伍很快在子彈和石塊的打幾下失去了戰鬥力,40多人紛紛落馬,後麵的人連忙打馬轉身,可狹窄的山道讓他們失去了機動。
“讓開,讓開,你這個蠢貨!”
在最後壓陣的納瓦霍人一臉驚恐地看著原本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朝自己拔刀相向,他根本沒有搞明白為什麼就被自己的同伴斬於馬下,剛才,他在隊尾收攏馬匹,同伴們豪爽地答應他給他一匹馬作為酬勞,收攏了狗兵遺落的六匹戰馬,讓他無比的興奮,他終於可以用戰馬去交換心儀的女孩了,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原本收獲頗豐的他現在成了擋路的最大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