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斯塔神父舉起雙臂高聲附和著,他覺得來特拉維斯終於來對了,不論他們是否能夠抵抗住多尼芬的大軍,神的精神將會在特拉維斯閃耀,並照拂著整個墨西哥,因為,這是一座為了信仰而戰鬥的要塞。
“我將為大家做彌撒,就在大教堂裏,我們熱愛和平,並將讓天父聽到我們的禱告,保佑我們這些和平主義者戰勝那些魔鬼的門徒!”
格力斯塔神父一下子就化身成了戰鬥神父,在信眾的簇擁下朝著大教堂走去,烏雷利亞和科爾尼站在教堂外的小廣場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被黃厲輕易化解,烏雷利亞很高興地摘下手套,說:
“我有信心,總督閣下,我將會去一趟卡格拉什,那裏有2000名印第安聯盟騎兵,我會在明日正午前趕回來,有了新盟友的加入,我相信能夠給多尼芬一份更大的見麵禮。”
“那您最好快一點,將軍閣下,費茲傑拉德已經死了,我相信這瞞不了多尼芬太久。”
“隻要能瞞住兩天的時間就行了,我已經向奈科斯下達了命令,這段時間裏,不允許任何人離開特拉維斯。”
“好吧,我期待你的歸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盡管隻有兩天的時間作為準備,但特拉維斯就像一個日益膨脹的氣球一般不斷擴張著,愛爾蘭逃兵源源不斷地加入到詹姆斯上尉的旗下,詹姆斯上尉已經換上了一套嶄新的墨西哥軍服,但這並不表示他加入了墨西哥軍隊,科爾尼依舊是他的直屬領導,隻不過,相互之間的關係顯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罷了。
穿著各種各樣軍服的愛爾蘭逃兵們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特拉維斯的情況,他們在特拉維斯的西門外排成了長長的一遛,負責登記的考恩斯正在幾個同僚的幫助下分配士兵,騎著馬過來巡視的詹姆斯有點詫異地望著差不多超過1000人的逃兵隊列,覺得事有蹊蹺。
“你來自哪裏?士兵?”
“庫克郡,長官,我叫弗朗西斯。”
“為什麼來特拉維斯?”
這名名叫弗朗西斯的愛爾蘭士兵很年輕啊,可能才剛剛成年,他行了一個不太正規的軍禮後,支支吾吾地說出了來這裏的理由。
“我是德克薩斯第77連隊的炮兵,我和我的士官長因為拒絕向平民開炮惹怒了射擊中尉,士官長他。。。。。。”
弗朗西斯頓住了,在場的人都明白,在美國軍隊中,對於不服從指揮的下級軍官隻有一個下場,詹姆斯歎了口氣,朝弗朗西斯敬禮道:
“我們這裏沒有信仰歧視,也不會強令你們向平民開炮!考恩斯,立刻向小夥子們派發足夠的肉食,新軍服,還有新的武器。”
“是,長官!”
隻要讓他殺美國佬,考恩斯就是精神百倍,絕對服從,一個接著一個的愛爾蘭士兵加入到了這支隊伍中,他們中有民兵,有騎兵,有線列兵,有炮兵,烏雷利亞慷慨的過分了,他把聖安納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軍需全部派發了出來,每一個願意加入特拉維斯共同戰線的士兵都能得到嶄新的裝備和充足的補給。
“繼續吧,考恩斯。。。。。。對了,李上校最近在幹什麼?”
“上尉,去東北角你就會看到他,我們的少校不知道又犯了什麼毛病,蹲在一堆泥土木料和磚塊中間,一磚一瓦地修。。。。。。嗯,好像是他的指揮所。”
“考恩斯,不要妄議上校,沒有他,我們根本不可能活著來到特拉維斯。”
“是,我知道,隻是覺得他有點過於安逸的意思。”
詹姆斯告別了征兵處,朝著要塞裏策馬而去,整個要塞都在為了戰爭做著最後的準備,奈科斯少將的騎兵們進進出出,嚴查間諜和叛徒,騎兵在最外圍的山穀防線處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斥候網,不準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離開特拉維斯。
炮兵們已經把所有的火炮都拉了出來,他們需要守住特拉維斯北麵和東麵的小山坡,如果那裏被敵軍占領,敵軍就可以直接炮擊要塞內部。
步兵們站在城牆上和城牆外圍,接受最後的訓練,當然,步兵指揮官也沒什麼好訓練的了,就是為了讓他們堅持地戰鬥到最後一刻再不斷地灌輸戰死沙場的概念。
相對於墨西哥軍隊的全力準備,科爾尼閣下的軍隊就懶散多了,他的部隊隻有墨西哥軍隊人數的六成,頂多隻能起到配合的作用,而士兵們反倒比墨西哥士兵還要緊張,因為他們的頭上極有可能背負著叛國者的名聲。
如果戰敗,美軍可能會放過墨軍,但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些叛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