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年輕男子回身披上了件黑袍,沒有一點生氣,反倒笑道,“哈哈哈哈,你倆一胖一瘦也是讓人發笑”林書強聽到眼前這個可怕的人笑了,心想還有活路可尋,立馬附和道,“是是是,我們倆兄弟吃喝玩樂一直在一起,經常被人取笑成茶壺扁擔的,鎮上的人都這麼說我們倆。”說完,他長長出了口氣,後背和耳後不停地直冒汗。可這句話就仿佛石沉了大海,整個房間突然靜了下來,隻有林書濤這胖子一人的肥厚的喘氣聲。林書強才剛一輕抬頭,就看到身旁的弟弟突然雙腳離地,被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單手掐著脖子提了起來。林書濤的臉馬上變的漲紅,跟個西瓜一樣,隨時一拍,就能爆開。“爺!爺!爺!我求您了,放了我弟吧!……”還沒等林書強說完後半句,黑袍男子抬腳就對林書強胸口就是一腳,林書強感覺自己整個胸口都被踢的凹了進去,一口氣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力堵在胸口一樣,難受地喘不了氣。黑衣男子眼眸突然劇烈收縮,變回了正常人模樣,臉色也恢複了紅潤。但這紅潤有點過頭“你知道我為啥這樣嗎!還不是因為這死胖子喘氣吵到了我!一直嗡嗡嗡!讓我耳朵痛死了!剛剛多安靜!多好!本來隻有這胖子會死,但剛剛你說話了,所以說你也要死!”這個時候林書濤的臉都快變成了醬紫色,而他哥哥林書強這時候隻能呼氣不能進氣,一直繃緊了身體弓著腰用手摳著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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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兩個千年禍害總算是要被閻王喊去喝湯了,可還就正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久,禍害活千年”正當兩兄弟都快魂歸西天的時候。黑袍男子臉色一變突然鬆開了本來掐住林書濤的手,然後側轉身彎腿發力就要跳出窗戶,可黑袍男子上半身子剛過窗戶。這時,從窗戶外伸進一隻腳,一腳踹在了黑袍男子的胸口上“砰”博雅閣靠窗的那麵牆跟豆腐一樣,碎了個稀巴爛。黑袍男子被這窗外襲來的一腳踹回到了房間的同時還砸穿了博雅閣的房門,博雅閣另一半邊也應聲塌了。整個煙雨樓四樓瞬間被拆了一半。“南飛燕,你這個老不死的”黑袍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銀邊白衣的中年男人“你咋就這麼陰魂不散啊!你他媽追了大爺我十七年!南飛燕!”黑袍男人近乎是衝著麵前這男人咆哮著,一旁的林書濤暈了過去,而林書強在恢複呼吸後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震暈了,雙耳流著血。這位叫南飛燕的中年人聽到黑袍男子所說不為所動,還是一副冷酷模樣,麵無表情說道“一日不抓住你,我一日沒辦法給上頭交代,一日沒辦法給我弟兄交代。想我不抓你簡單,自己去藏(zàng)重(chóng)府吧”“我呸!你他媽要我自己去送死,腦子壞了吧。你有本事就抓住爺!沒本事你就叫周老鬼自己來抓我!”黑袍男子說完身體一個後仰就要退出博雅閣想要逃“南飛燕,你們東南西北現在隻有你和那個殘廢東郭嶽了!莫非你還要讓著你那殘廢兄弟為了你死?哈哈哈哈”這個話說完的時候,黑袍男子就已經飛出了門外,到了對門“謝青,你這次是跑不了了!你覺得隻可能是我來嗎!”南飛燕也追了上去,人已經快到黑袍男子謝青的身前。南飛燕伸出的手掌正好對著謝青胸口,而謝青則抬起左腿想先一步踢到南飛燕的下肋。手腳相觸,兩人都沒討好,南飛燕被謝青這一腳止住了來勢,謝青噔噔噔地向後退了幾步。“別吹牛了,南飛燕!就算周老鬼他現在也是被教主弄的焦頭爛額,你們藏重府還有人?”“有沒有人,你等會兒出了這樓,就知道了。”南飛燕說完抬起右手又是一掌,謝青向左邊一閃,躲過了南飛燕的一擊,以掌還掌,還是衝著下肋同時說道“今天你們就算抓住了我,也沒用。你還是不能給你兄弟報仇!”南飛燕左手發力碰開了謝青一掌。右手化掌為刀,劈向謝青的脖子。謝青盯著右手邊近在咫尺的手刀感覺到了威脅,又使出了剛剛對付南飛燕的那招,抬起右腿,整個人一蹲向著南飛燕下盤掃去剛好躲過了本來已到的手刀。打到這個時候,整個煙雨樓四樓可以說都被拆了,動靜極大,整個樓充斥著喊聲,叫聲,罵聲。老鴇柳媽媽心裏那都是在噴血了,本來好好的在二樓招待客人。突然整棟樓都搖了一下,然後就聽著四樓砰砰砰傳來聲音“完了完了,這下可咋辦啊!我的煙雨樓啊!”柳老鴇瘋了似的奔向四樓,剛踩上四樓的地板,就隻看見整個四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隻剩家具是好的,但也橫七豎八躺在地板上。“這咋回事兒啊!哪個天殺的啊!我的煙雨樓啊!老天爺啊!兩個少爺呢?”都這樣了,她現在也就隻求著林家那兩個祖宗千萬別出事,不然自己恐怕得馬上收拾行李準備逃命了。在看到兩個少爺躺在地板上後,拍了拍胸脯出了口氣“呼,幸好沒事兒,還是得過去看看”她還沒踏出一步,就感覺衣服被人一扯,整個人失去重心,然後就動彈不得被人擒住。“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可…”話還沒說完,她就發現自己發不了聲了。“謝青,我告訴你,放開她,不然等會兒你得缺東西進府了。”“咋的,看上這老鴇了?放她可以啊,你讓我走。”剛剛兩人都準備又要動手,這柳老鴇恰巧從樓下上來。站的位置謝青伸下右手就可以抓住柳老鴇,可憐的柳老鴇就這樣被謝青抓來當了人質。“大人,放了我吧。我…我…我”柳老鴇跟林書濤一樣,脖子被使勁掐著,喉嚨裏有話吐不出,眼看再掐一會兒就要斷氣了。“南飛燕,再考慮會兒她可就涼了”謝青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瞧著眼前眉頭緊鎖的南飛燕。“唉”南飛燕歎了一口氣,好像是妥協了“張老,還是得您出手了”話音剛落,“啊!”謝青感覺一瞬巨疼,就看到本被自己掐的死死的柳老鴇跌倒在地板上,而自己的手已經變的血肉模糊,斷骨附肉。謝青的臉變的煞白“誰!”此時,謝青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了,手感覺被燒著一樣,異常地疼。“南小娃兒,這次回府還是跟著老頭子多練吧”“呃”謝青的身邊詭異的出現了一個臉上滿布皺紋的老頭,單手就把謝青壓住。“是,張老”張老的臉色一變,沉聲道“謝青,馬魁山他在哪兒?”謝青被張老壓住脖子,渾身被張老打入禁製,哪裏都動彈不得,反問道“嗬嗬,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活死人張琦傑啊!傷都沒好呢吧?”張老手勁一加“我問你馬魁山在哪兒!”“咳咳,不知道”“不說可以,那就回藏重府交代吧!”說完,對著謝青腦袋一拍,謝青應聲倒地,暈了過去。“南小娃兒,你帶著他回府,我還要去找毅飛。”南飛燕一臉難色“張老,毅飛他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不要尋了。張老您還有傷”張老聽到南飛燕這麼說,不為所動,還是一副堅決的模樣,堅持道“南小娃兒,當年的大戰毅飛的屍首你看到了嗎?沒看到又如何能斷定他死了。我的女兒死了,我的外孫跟他父親失蹤。我這傷不養了是十多年,養了也就幾十年可活,沒差別了。”說完,閃身跳下煙雨樓離開了。“哎…”南飛燕無奈地歎了口氣“西風,如果是你也會這麼做吧”搖了搖頭,彎下腰把暈倒的謝青扛到肩頭也離開了茶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