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揚看到來人居然是老祖時,立馬收了架勢。心裏不由還是感到有些意外,雙眼微睜,上身稍稍前壓頭低著很是恭敬地說“蘇揚不知道是老祖”站在他眼前的羅青山很是受用的模樣,依舊笑嗬嗬地“無妨無妨,小夥子反應是不錯的”他又將剛剛的話說了一遍,這次蘇揚聽清楚後連忙擺著手臉上還有些尷尬的嗬嗬笑著,有些許不好意思
“老祖,沒有沒有”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
“對了,老祖。師父他們呢?”
“你師父他們被你鬧出的動靜嚇跑了”
“嚇跑了?”蘇揚聽的有點懵,心想著“自己鬧的啥動靜咋師父被我嚇跑了?”
羅青山看著蘇揚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畢竟活了那麼大把歲月,自然就是看的通透“小夥子,我叫你小揚可以吧?”
“可以可以”
他向前走了兩步到蘇揚身旁,伸出手拍了拍後者有些僵硬的肩膀“別緊張,你跟我來”
說著,就順著姿勢勾著蘇揚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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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重府裏,敢穿著雲紋皂袍的人就沒幾個,至於那麼大歲數的人穿就更是沒有弟子見過。大家見著從未曾見過但穿著擺明說著自己是祖師爺一輩兒的羅青山肩摟著昨天突然出現的四爺的徒弟蘇揚,心裏都是各自有了打算。當然,一路上眾人的各色眼神表現都被羅青山看在眼裏,這也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帶著蘇揚瞬身的原因,如此而為自然是對身旁的這個小徒孫好的。然而如此高調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時間留給他們的不多了……
蘇揚一路上可以說自己雖然是被摟著,但自己一大老爺們兒被另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是一上了歲數的大老爺們兒摟著總有種怪異的感覺,即便他是自己便宜師父的神經老祖。他基本是身體緊繃著,除了自己的兩條腿在邁以外,上半身簡直是不敢動的。而且受著一路上各種眼神他巴不得把自己的頭藏在自己的袍子裏,不想露頭。他把頭壓的低低的,心裏隨時都是在想著,“到底多久才能到啊,多久才能到啊”
終於,當他不知道多少次抬起頭用眼神瞄時,發現自己被帶到了看上去類似於自己師父院子的一座院子前,但抬頭一看院門前本應放置門匾的地方竟是光禿禿的一片,但看得出來,那裏之前是有掛門匾的。雖說自己看出來了,但也是沒有敢問,畢竟也不管自己什麼事,何必操那份心有可能還挨一頓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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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跟著羅青山進了院子,一邊走還一邊看看。不同於他師父的院子,這座院子裏什麼都沒有,雖說有著籬笆,但裏麵連幾株花花草草也沒有看見。籬笆上麵結的蛛網厚厚的,遠遠看去都能見其白色。籬笆也是很舊的模樣,被雨水灌得有些已經腐爛泛黑。滿眼看去,就是牆的白色瓦的黑色和木的褐色。沒有一絲生氣,蘇揚心裏犯了嘀咕“難道老祖就沒有讓人清理一下嗎,還是這座院子很久沒人住了?”他回想起剛剛進門的時候,明明那大門看上去分明是經常推動的樣子,一點也不老舊。等到老祖領著他到了內廳的時候,他也四處瞧了瞧,發現這院子雖然老舊,但是這些家具不新可卻都是粉塵不沾。
“在想為什麼這院子那麼老吧?”
坐在上座的羅青山今天就保持著囅然之樣,這可是少有可見的,至少從十幾年前開始。蘇揚被看出了心事,也不感尷尬不適,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被一位閱曆高過自己無數的前輩老者看出心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丟臉的事,如果沒有被看出來的話那也就奇怪了。但他也就是僅僅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前者看著他倒是從眼神中透出一絲絲的欣賞之意。
半響,兩人就這麼坐著。這所謂如坐針氈來形容此刻蘇揚的狀態最合適不過,他見老祖就坐在自己旁邊也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從何說起。隻好是幹坐著等著老祖說話。“啪嗒”似有滴水聲在他耳邊響起,循聲看去,眼前一幕令他看的呆了。
羅青山左手伸至半空張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上曲,而在掌心居然是一顆水珠!隻見水珠四周不斷有著水絲細線彙入水珠當中如有吸力一般!漸漸當水珠慢慢變大形成水球的時候,這顆原本安靜的水球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如圓球一般的形狀忽地不穩定起來,好似想要衝破這外壁,看著這一切發生的蘇揚先是看了眼那掌心水球,又複向羅老祖看去,“且看!”羅青山淡淡從嘴裏吐出二字。而看上去臉色也並不緊張,反倒是很輕鬆從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