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為的堅持，還真的說不清是為了誰。
最起碼夏清歌自己是搞不懂的，她現在腦子裏麵一團漿糊。
唯一的想法就是——殺了牧長遠！
之後，即使是她死了，那也值得了。
一命換一命，這是你本來就欠給我的！
------
‘咚咚咚’
夏清歌敲了兩下門，靜靜地等待著裏麵的回應。
“誰呀？”牧長遠的聲音從裏麵響起。
夏清歌說：“爹地，是我，清歌，我來找您說點事情。”
“進來吧。”
夏清歌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爹地，在忙什麼？”房間裏的牧長遠已經穿好了一身禮服，應該隻等著時間到了下樓。
“沒什麼可忙得，喝點茶水，省的一會下去被那群老不不死的灌酒，快坐吧孩子，有什麼事啊？”牧長遠招呼著夏清歌坐下，夏清歌卻擺了擺手。
“我就不坐了，有一筆賬，想和您算算。”
“賬，什麼賬？”
“人頭賬。”夏清歌此話一出，房間之內瞬間一片冰冷，不管是牧長遠還是夏清歌，此刻的表情都是嚴肅到不苟言笑，兩個人相顧無言，隻等著對方先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夏清歌以為牧長遠就會一直這麼沉默下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拖延時間，但是，下一刻，牧長遠開口了：“我這一輩子，殺過的恐怖分子數不勝數，你要算的，是哪一個頭啊？”
“恐怖分子你殺的毫不手軟，那才不過十幾歲的一個孩子，你不也照樣下手嗎？”夏清歌笑了，笑的眼中帶淚，合著夏擎的死，在牧長遠的口中還算得上是他的功勳了嗎？！
“孩子？”牧長遠登時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半晌說：“你說的那個孩子，該不會是當初那個‘赤日’島上的？嗬，那你可真的就是說笑了，那個所謂的孩子，隻是他們培養的下一代殺手罷了，我現在不除，遲早有一天他們也會出來危害社會！”看得出來，牧長遠問心無愧。
“那你憑什麼在人家什麼都沒做的前提之下，就能給他定罪呢？你未免太過殘忍了吧。”夏清歌咬了咬下唇，“既然如此，你我的那條命，也該還了吧。”
夏清歌沒意思要和牧長遠繼續糾纏下去，要是下麵的人反應過來牧長遠這邊，肯定就是衝上來，到時候她的處境才會萬般艱難！
於是，夏清歌猛的向前一衝，身上的晚禮服應聲撕裂，隻見裏麵夏清歌竟然是穿了一身貼身黑色皮衣！在房間的暖光之下，夏清歌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黑影貼近了牧長遠！
牧長遠雖然老了，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馳騁沙場的老將，麵對夏清歌的突襲，牧長遠當機立斷的後退，腳下將身旁的茶桌挑起，衝著夏清歌的門麵砸了過去！
“你該不會，是當初那個小孩護在身底下的那個女孩吧。”一邊躲避夏清歌淩厲的攻擊，牧長遠一邊和夏清歌說著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夏清歌想要殺他，倒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