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如獲至寶,通過判定,其內部大小,肯定是廣福所提及另一條通道,二人趕回營地搬來鎮營之寶--高頻電磁波地質雷達,工作人員搭建個臨時帳篷,對流沙坑根據反射波的頻譜特性進行探測繪圖,慢慢增大振幅與操作著方向尋找通往地窟之路。好在這裏是沙漠,介電參照常數穩定,沒有多少幹擾物資。
可越不複雜,就越讓人心焦,如果這是一口正常的流沙井,那就沒多少價值了。倆人不想就此放棄,畢竟明明知道地窟存在腳下,隻是找不著其前門後院罷了,探索繼續。
而花豹與專暴菊花遭遇便悲催許多,他倆是抽簽抽了下下簽,要去找尋“沙漠鬼市”與所提及的“海子綠洲”,為了有效測量,放棄使用現代交通工具,騎上了駱駝與馬,三天兩頭行走在附近的沙丘之間,不用說風沙之苦,皮都曬脫幾層,把自個包實了。
雖是冬末春初,可還是汗透衣衫,蒸發為鹽,一脫下來,渾身臭烘烘的,水源管製,不能舒服地洗個澡。努力還是有成果的,摸清不少當年西域“絲綢之路”路線圖與交易地點方位,綠洲,峽穀等等,手工繪製出相當具體的全貌來,所有的道路途徑都差不多斷開一個區域,按照判斷,可能就是當年樓蘭大體位置,盡管現在有樓蘭古國遺址,與書中描寫相比,根本就是個角落而已。
耀眼奪目的鋸齒形閃電轟擊著大地,打得人發痛而且冰冷的雨珠,讓一輛正在草原上行駛的敞篷越野車停了下來避雨,防雷。
蒼茫的曠野,成了個水世界,唯有挨受過寒冬的草根貪婪地渴飲著,雷暴依然在肆虐,亞特蘭蒂斯與土豪金無助地雙腳並攏,手放膝上,身向前屈,蜷縮在一塊小岩石邊,拉住雨篷裹身等待著老天爺怒氣消逝。
足足一個半小時,突如其來的雷暴雨才告停歇,大量的負氧離子算是老天爺給他倆的補償,連吸幾口氣,有些懊悔沒控製好行程表,跑得太遠,但最令二人沒想到的是,更大的驚喜就出現在眼前,一副“海市蜃樓”,立體的,全方位的,籠罩住亞特蘭蒂斯與土豪金,還帶音響的。
嚇得倆人魂不附體,從上至下,範圍有數十公裏,近的人聲喧雜,遠的能跑能動,眼珠子,皮膚,毛發等等,辯得清晰透徹,主要讓人害怕的是,這些人都是古代服飾。
土豪金第一個反應過來:“這不是海市蜃樓,是以前的曆史畫麵,天啊,我們是穿越了,還是什麼?”
亞特蘭蒂斯定了定神道:“還是海市蜃樓,看,沒有實體可接觸。”說完,摸了一下麵前空氣般的鬼影。
“我知道了,是大自然錄像功能,它把多年的強磁場或強電場記錄下來的畫麵,通過剛才那場雷暴再現出來。”土豪金猛然醒悟道,他看了很多奇異的大自然現象有關的書籍,但見到呈現眼前真實案例卻久久不敢相信。
“廣福大師顯靈了,阿金,這應該是樓蘭,我們現在站的地帶就是樓蘭的地盤,當地能夠重現的,也就隻有樓蘭。”亞特蘭蒂斯興奮地扯著還在陶醉美景中的土豪金道。
“趕快記下來,能記多少,記多少。”土豪金無法控製地吼著亞特蘭蒂斯,亞特蘭蒂斯也不去計較土豪金的語氣是否和風細雨。
倆人跑到車內尋找沒被淋濕的,浸壞的攝像機,手機,紙張和筆,來不及的話就在地上擺放石粒或沙土上畫線。
一番忙碌,樓蘭區域輪廓及城市布局“下載”了八九分,正要對校時,就如突然到來般,一下子全消失了。
雙膝跪地,心情難以言表,在還是時不時有雪舞霾罩的季節,竟可以撞上一場酣暢淋漓的狂雷暴雨,重播當年畫麵鏡頭,除了神跡外,別無解釋。
輕微抽搐的臉,石濤多年不經意養成的職業習慣,他在做重大決定或判斷時,常常會出現的不由自主臉部肌肉緊張導致的抽搐。看著雷達屏幕顯示的探索路線,已深入地下200多米了,除了沙子,還是沙子。麵積50多米,竟沒有任何人工設施,哪怕是一塊岩石也好啊。
魯誌鬆也對自已動搖起來,是不是搞錯了,這兒隻不過是個普通的流沙坑。“滴滴滴……。”,雷達回波發現新的物質,警示音響起,比幼年時的“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還動聽。
在場每個人似乎都被打了一針管興奮劑,注視著屏幕上數據分析物質的成分,體積大小等等。魯誌鬆手上的參數對照表更是被其翻來翻去,檢索著不斷變化的數值,喊來身邊一位工作人員,要他去把太陽能板的電給增強,為探索加把勁。
此時鴻哥和王亮也趕來增援了,特別是王亮的到來,給石濤壓力更大,因為王亮把兩人吃飯的工具也全帶來了,石濤可以說是賭上了自個在業界的名聲,在誰麵前丟臉都不要緊,就是不能在王亮麵前丟臉。
正在帳內繪製路線圖,標示路標的花豹與專暴菊花忙碌不停,從外頭闖進來兩名與二人同樣邋遢不堪的人,定睛一看,亞特蘭蒂斯和土豪金,剛要問話,兩人把手上捧著的各項記錄物品全擺放桌麵。
土豪金說道:“天開眼,我們見著樓蘭古城了,真實的樓蘭古城,快,快,快,把這個拚圖完成了。在我們記憶模糊前,抓緊時間把它搞定。“土豪金超乎常人的記憶力是人所共知的,可以大段大段背誦一堆數字及晦澀難懂的文字毫無困難,既然他這麼說了,證明他要卸載的量數級是超負荷的。亞特蘭蒂斯已在花豹、專暴菊花完成一半多的圖紙上對接路徑與尋找可拚湊的圖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