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情況是這樣的,倆人到山下武館找到了師叔,專暴菊花對師叔道:“師叔,敬你是長輩,但你也不能這樣忽悠你的晚輩啊,搞什麼呀,山上那小子已經走火入魔了,還叫我們去和他比武,趕快取消吧,免得被武林同道恥笑。”
師叔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武館太師椅,端著蓋碗花毛峰監督著助教們指導徒子徒孫,“喝喝喝……。”練著跆拳道各類品勢套路。聽著專暴菊花大逆不道話語,鼻孔冷哼一聲,眼中厲芒一閃,令人不寒而栗,但專暴菊花卻不以為然,繼續道:“就那花拳繡腿,幾下便可打得其滿地找牙,還是別害人家了吧,讓他安安心心地在山上當個小道士算了。”
師叔反問倆人道:“你們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專暴菊花回道:“首先,他要肌肉沒肌肉,論體重給個輕量級的就很勉強了;其次,結實是結實,但身板不夠壯,我真不知他能藏有多少爆發力,最多是耐力和精神不死吧,但這有個球用,看看真正擂台上,沒有幾斤幾兩,上去,一時半刻在劇烈攻防中就把體能都耗光了,不是被KO就是成沙包拳靶;最後,唉,我都懶得說最後了,你看著辦吧,要不從您老人家武館挑幾個像樣的,我倆湊合著過過招?”亞特蘭蒂斯連連點頭附和著。
師叔聽完專暴菊花的評估,暗想:這倆臭小子,當真把中國古代技擊之術看成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了,完全站到力量型和肌肉型那一麵去,如此下去,必定會吃虧,今天不略施薄懲,給二人稍微教訓一下,他倆更不知天高地厚。
想罷,師叔對專暴菊花和亞特蘭蒂斯道:“我老人家也是在此長大的,自幼熟悉青城武功,要不這樣吧,我與你倆先來試試招,免得將來被人打得屁滾尿流,不好看。”
專暴菊花、亞特蘭蒂斯麵麵相覷,師叔也是上了年紀的人,四十多歲了,還和小孩子脾氣一樣,而且是一個挑戰二個正值賽場好年華的拳手,太衝動了吧。
專暴菊花趕緊道:“師叔,別太動氣,我不是說中國傳統武術不好,隻是你挑的對手,可能是道聽途說,言過其實了吧,換個就行,我倆一定接下。”
師叔道:“你倆太多慮了,其實挑的這個對手是我們附近武術界的決定,正想將中國傳統武術發揚光大,走向賽場,而你倆是最佳選擇,算是幫師叔的忙,給其把把關。”不等二人開口,師叔又道:“但怕你倆今後產生輕敵念頭,我先給你們上上課,讓你倆了解下中國傳統武學。”
亞特蘭蒂斯道:“李師傅,您用理論給我們講講好了,比鬥就免,我倆一定謹記在心。”師叔展現不高興地道:“瞧不起我這把老骨頭嗎,講得天花亂墜,不如親身體會,俗話說得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不要有什麼顧慮,盡管把你倆本事全使出來。”
再扭扭捏捏便有失江湖兒女風度,何況是前輩親口提出要指點後進的武功,專暴菊花、亞特蘭蒂斯恭敬不如從命,接受了師叔的戰書。
一聲令下,正揮拳擺腿的武館弟子與助教們馬上閃到周邊,形成一個大圓形,觀看難得一見的亞“踢館”式的比武,換上運動服和護具,剛想戴上拳套,師叔喝令停止,為了更加深有體會,此次比鬥不用拳套,各人可淋漓盡致把所學展現出來。
專暴菊花和亞特蘭蒂斯拉開架勢,擺出跆拳道與空手道的起手式,眼神相互一交換,繞定李師叔為圓心。
李師傅隻是撐開雙臂,紮好步法,排空雜念,開啟所有感知能力鎖住二人一舉一動,運足降魔功的金光咒內修法,握好金光指訣,進入調身、調心、調息的鬆、靜、自然三階段。使得渾身勁力調動符合玄門太極拳運用要求,通體抵達無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