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聘請哈得勝為辦公室主任!”亞特蘭蒂斯差點把專暴菊花從床上一腳踹到床下。他掀起棉被,站在彈簧床上,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拉扯棉被蓋身的專暴菊花。
看著怒不可遏的亞特蘭蒂斯,專暴菊花勸解道:“有什麼奇怪啊,人家哈得勝,一不要工錢,二確實有能力勝任,幹嘛要拒絕呢?”
亞特蘭蒂斯在床上穿著一條短褲走來走去,他實在想不通哈得勝究竟灌了專暴菊花什麼迷魂藥,居然要把自已兼任的辦公室主任交托給此人。這個職位非常重要,相當於一個國家的總理級別的,如果被哈得勝給拿走了,那麼,整個武館事無巨細全落在其眼中。
戴中華和劉響也被房中兩人爭吵給吸引來了,主要是亞特蘭蒂斯的驚呼聲。
“都三更半夜了,你倆囔囔啥,要是被人投訴,房東會上門加房租的。”戴中華從經濟上考慮道。
劉響讚成戴中華的論調,他道:“是啊,有什麼事慢慢說,別咋咋呼呼的,房東要加租子正愁找不到借口呢,他已經透露過意思了。”
經濟牌一打,確實有效,武館的日子是好過多了,但還沒有達到可以揮霍階段,亞特蘭蒂斯的音量自動降低。亞特蘭蒂斯把專暴菊花的打算對兩位兄弟一說,希望得到他倆的支持,阻止哈得勝接任辦公室主任一職。
戴中華、劉響是堅決支持亞特蘭蒂斯看法的,戴中華道:“是不是有啥為難之處,或者說哈得勝威脅了你,給張三、給李四,怎麼都比給哈得勝強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專暴菊花被兄弟們圍住床頭進行“批判”,他幹脆坐了起來,拿過亞特蘭蒂斯枕頭加厚靠背,對等待答案的兄弟反問道:“哈得勝憑什麼當不了辦公室主任,你們說說,這個城市有誰比他更能掌握脈絡的,有誰比他更有能耐當這個辦公室主任的?”
亞特蘭蒂斯氣得說不出話來,劉響擾著頭道:“可大夥都知道,哈得勝的人品不怎麼地,把辦公室主任交給他,是不是有點招鬼上門啊?”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又不是沒看過他那眼珠子,一到你的辦公室就骨碌碌地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全不放過,太瘮人。還是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吧,我可不想貓鼠同眠,不出啥事。”亞特蘭蒂斯連忙道。
專暴菊花耐心地解釋自已意圖道:“沒錯,哈得勝的人品是讓你們不放心,包括他本人也是這樣認為的。恰恰就是這一點,世人都對他人品指指點點,有目共睹的,他玩不出啥花樣來,隻要你們替我看緊點。我們在這座城市,論熟悉度,誰也沒他強,我們總不能完全依靠苗泰華吧,和苗泰華一比,哈得勝算啥。苗泰華,我們都能合作,為什麼哈得勝,我們就無法利用了呢?別太有道德潔癖,我們必須在這座城市紮下根,還得紮深了。”
戴中華馬上屬“牆頭草”,轉向專暴菊花這一邊,他道:“館主說得對啊,苗泰華太厲害了,誰也不敢得罪他,得罪了他,沒有好果子吃。要是哪天,我們真得罪了他,恐怕是混不下去了,我支持館主,應該廣交朋友,把根須紮深,紮實了,到時,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搬出了苗泰華,立即讓亞特蘭蒂斯和劉響無話可說,兩者相比,哈得勝隻不過是一位不成熟,運氣不佳的苗泰華,但在武館控製之下,哈得勝就可以煥然一新,有與苗泰華保持住平衡的能力,這應該就是專暴菊花的真實意圖吧。
“應該看到人的潛質,別一棒子就把人打死,這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你又不是沒看到哈得勝與苗泰華勾勾搭搭的,嗬嗬,要是把這家夥放在外頭,說真話,我還真不放心。我們啟用哈得勝,如同把這條會咬人的狗拴在我們身邊,苗泰華從骨子裏也是瞧不起哈得勝的,因此,我們就可以有機會將其塑造成苗泰華第二,而這個苗泰華就掌控在我們手心裏。”專暴菊花眼睛大放光彩道。
對專暴菊花的自以為是卻無可辯駁的分析和策劃,三位兄弟感覺有理,哈得勝既然已把手底下的兄弟安插進來了,他已無形當中就成為了武館中一員。關係一旦處置不好,他隨時有反咬一口的決心,既然如此,將他收編總比等他造反好吧,玉皇大帝不也是封孫猴子一個弼馬溫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