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無恥的背叛!你背叛了我們的友情!滾!不要在我麵前惡心我。”專暴菊花的吼叫,怒罵聲撼動了整個武館。
所有人麵麵相覷,剛才還歡天喜地,笑逐顏開的,頃刻間是狂風驟雨。辦公室裏的嗬斥巨響還在刺激著人們的耳膜,戴中華和劉響都不敢進內去領受勸解。唯有亞特蘭蒂斯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叫哈得勝讓大夥該幹嘛幹嘛,別傻呆充愣。
亞特蘭蒂斯推開專暴菊花辦公室一條小縫隙,整個人轉瞬擠了進去,動作快得令人看不清。
專暴菊花是在對鴻哥發火,鴻哥罪有應得,他是來向專暴菊花“宣戰”的。
快被專暴菊花唾沫星子淹沒的鴻哥涵養極好,他端著專暴菊花奉上的茶水,翹著二郎腿,聆聽著站在自已跟前一桌之隔的怒不可遏專暴菊花憤怒指責。居然還能悠哉悠哉地品著,嚐著專暴菊花在本地精心挑選出的茶葉炮製出來的湯水。
“怎麼回事呢,幹嘛對自家兄弟發這麼大的火?”亞特蘭蒂斯忙打圓場,害怕張牙舞爪的專暴菊花掀翻桌子揪住鴻哥痛打。雖然亞特蘭蒂斯明知專暴菊花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對兄弟動粗,但那氣勢著實驚人。
專暴菊花雙目圓睜,鼓得大大的,他指著鴻哥對亞特蘭蒂斯道:“把他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見到這家夥了。”
看樣子鴻哥是傷得專暴菊花不輕哦,亞特蘭蒂斯不知所以然,沒敢貿然行事。
走過去,亞特蘭蒂斯把專暴菊花按在沙發上,他居中間為兩人斟茶倒水,希望倆人可以好好對他說明白講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是來宣戰的,他一時接受不了,腦筋短路了。”鴻哥慢條斯理地道。
“噗”亞特蘭蒂斯入口還未吞咽下的茶水噴了出來,難怪專暴菊花怒氣萬丈的,自已的戰友和兄弟大清早跑過來就是找他“宣戰”。
亞特蘭蒂斯奇怪地盯了鴻哥一會,他才搖著頭道:“兄弟,你是開玩笑的吧。是我們太清閑了,怎麼地?你寫小說就寫小說唄,怎麼玩到自已人頭上了。真是的,趕緊,說聲對不起,事情就算過去了。”
專暴菊花手掌“啪”的一聲,差點拍塌桌子,好在茶桌是厚實木料做成的。專暴菊花喝道:“他是替呼延雷來宣戰的,你不知情況,瞎做什麼好人!”
“呼延雷?哦,我記起來,是他啊。鴻哥,你怎麼和他混在一起了,還成為他的傳聲筒?”亞特蘭蒂斯克製住自已胸中的不快,態度開始冷淡起來。
專暴菊花皺了一下眉頭,他覺得亞特蘭蒂斯說話過於文雅,沒能夠一針見血,於是專暴菊花認為需要補充加強語氣,他道:“去你的傳聲筒,是狗腿子!”
鴻哥右手摸了摸鼻尖,嗬嗬樂道:“有我這麼帥的狗腿子嗎?自古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今天把話帶到了。希望你們好好有個心理準備,這是我當兄弟努力爭取來的能為你們做的一件事,明人不做暗事嘛。市場不是常常自由競爭嗎?你們能把所有人都當仇人似的?有我們不多,沒我們也不少,這是你們該有的態度。”
“多謝!你趕緊給我滾,滾回你的呼延雷那邊去,有啥本事盡管使出來,我等著!”專暴菊花下來逐客令,揮動手臂要鴻哥離開他的視野。亞特蘭蒂斯感到專暴菊花對兄弟態度不好,但鴻哥的來意實在是太那個了,隻好對鴻哥道:“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再刺激他了。他現在脾氣很大,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負責,你最好聽他的。”
鴻哥不放棄地道:“急什麼啊,我話才說了個開頭,他就那個樣子了。坐下,聽完我的宣戰書再歡送我出門,修養!素質!明白嗎?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氣度,哪能一點小挫折和刺激就不開門,驅趕來打交道的人呢?”
“好吧,你把你的話說完,我們聽著。”亞特蘭蒂斯攔住專暴菊花,要他稍安勿躁,把鴻哥的話聽完。他給專暴菊花使了個眼色,告訴專暴菊花可能鴻哥話中有話,先別忙著下定論。專暴菊花接到兄弟打過來的信號,強忍性格,安坐下來。
鴻哥站起來,放下手中茶杯,恭恭敬敬,從衣袋掏出一紙,用抑揚頓挫雄渾聲音,鄭重其事地對倆人道:“我們,也就我和呼延雷他們一夥的。今天是來向你們武館發出挑戰:中國武術博大精深,爾等邊陲雜耍竊占主流地位。千言萬語總歸一句話,恬不知恥,不知天高地厚,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味炫耀蠻橫技力,不知所謂。故今天,特來挑戰,以弘揚我國武術之高深莫測!精湛之功力!非爾等小輩所能望肩的。如有不願接受,也可,隻需要登報頌揚國術是其無法比擬的,三天為限。”
“哇哇哇哇……。”聽完宣戰內容,不僅專暴菊花,連亞特蘭蒂斯也怒了。一左一右圍夾住鴻哥,想必今天難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