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稍縱即逝(1 / 2)

慕容雨被說動搖了,他道:“嗯,那倆個人是死硬的納粹分子,對拋下任務不管不顧,跑去隱姓埋名享福是做不到的,出於所謂的榮譽感,他倆是不會說出實情的。還有,其中一個家夥竟想在當地搞出一個德國版的希特勒來。”。

林哲和魯誌鬆聽明白了,這四個人話中有話啊,指著禿子罵和尚,明顯是在借題發揮啊。魯誌鬆道:“不管有沒有,我們必須找,而且還得找著了,最少要找到這批探險隊在西藏的全部內容。”。林哲更是氣惱,全部花銷是他從家裏要來的,花錢不說,還要被人冷嘲熱諷,他沉不住氣道:“可以,你們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就必須為我辦事。別一天到晚說怪話,否則,兄弟可要翻臉了。”。

“我們是台灣同胞啊,骨肉親情,血溶於水,嗬嗬,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張祿嬉皮笑臉地道。

魯誌鬆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什麼跟什麼啊,難道親兄弟不能明算賬啊,做事就得照人家老板的意思做,哪怕老板是頭豬,叫幹嘛就幹嘛去,別那麼多廢話。”。

不恰當的比喻差點把林哲給噎死,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所幸,慕容雨他們及時承認了錯誤,這件小插曲才算揭過。

桑耶寺又名存想寺、無邊寺,建築按佛教的宇宙觀進行布局,中心佛殿兼具藏族、漢族、印度三種風格。題材廣博,技藝高超,繪塑精湛的壁畫造像,以及眾多木雕石刻、唐嘎等文物瑰寶而馳名於世,周圍綠樹成蔭,河渠縈繞,此地最大的傳送就是當年的諸多“辯經”發生地,當然,也就是被賦予想象力的法術大戰,神魔交戰什麼的。

在工匠們富有表現力的技藝下,那些故事更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可都不是來訪者要找的。魯誌鬆等人分為三組,各自閑逛在佛寺內。

最終是略懂德文的林哲從一堆訪客資料中發現了當年探險小組的行蹤,如獲至寶,他立即把人召集起來,林哲道:“皇天不負有心人,嗬嗬,不管多麼嚴謹的人,始終會忍不住想要留下點什麼在這個世界上。”。

大夥看著他展示的數碼相機裏拍下的納粹探險家們留下的筆跡,標注有日期,均讚揚他的能力不俗。

“這隻能說明那夥人曾經到過這裏,目的也是和我們一樣,不能說明什麼,我看,我們還需要再找找。”林哲對人們道。

晚來的王喜提議道:“不如我們到大殿那聽人辯經吧,怪好玩的,一群喇嘛坐一塊,先是一個講佛經,隻要有誰不服氣,巴掌一拍,站起來就衝他駁斥。”。

反正來都來了,聽聽無妨,眾人就隨著王喜一塊趴窗口聽殿內喇嘛對例行的佛經爭辯。

來到西藏多天了,他們對藏語有些了解,加上旁邊人的解說,慕容雨樂道:“哈哈,我算明白了,你們聽,裏頭有神明,有魔心,有佛意等等。這些要是讓像我們這樣的對佛經一知半解,甚至是不同語言環境係統的聽了去,還不是憑著自已的想象傳揚開去,場麵的激烈是令人記憶深刻的。”。

人們對喜歡揭開傳說麵紗的慕容雨水平是有共識的,他說的沒錯,正是因為類似的“辯經”和話語中帶有的詞彙導致傳說的誕生,如果再有說書人聽曉了,編成一段可歌可泣,傳至後世的神魔大戰小說也不是不可能的。

“嗯,這位小夥子的話挺有意思的,嗬嗬。”,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讚許慕容雨的言辭。

有外人表揚,慕容雨馬上回頭要對他的評語進行感謝,他這才發現,表揚他的是一位老喇嘛。

出於對民族之間的交往禮節和對高僧如何交談方麵,慕容雨不太懂,害怕出口惹禍,趕緊扯了扯大家的衣角,讓他們幫自已圓場。

大夥都是初來乍到,誰懂啊,林哲隻能按照最高禮遇對老喇嘛道:“不好意思,大師,我兄弟亂講話,請別見怪。”。

“不,不,他很有慧根,見解深刻,如果進我佛門,必成大器。”老喇嘛樂嗬嗬地道,看樣子對慕容雨是友好的。

慕容雨聽到老喇嘛說自已有慧根,又欲邀請他入佛門,嚇得更不敢開口。魯誌鬆知道慕容雨慫了,現在他再有多大的慧根也使不出來,神色嚴肅恭敬地對老喇嘛行了個禮,然後低眉順眼地道:“上師,請別怪他,他出口造惡業,我們代表他向上師賠罪。”。

老喇嘛見六人拘禁的樣子,忍不住笑意道:“別在意,別在意,並不是怪你們的意思,隻是剛才聽了這位小兄弟的妙論,禁不住喝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