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半天,魯誌鬆興高采烈地奔跑過來,他欣喜地道:“有線索了,有線索了。”。
他的話有著強心針效果,一下子激活了林哲和其他人,想從他口裏知道何謂線索。魯誌鬆不直接說,他打開車門,要坐在車前頭的王喜讓座,王喜不敢與他爭,挪了位置。
魯誌鬆告訴開車的格桑一個地點,要他驅車前往。被悶壞的人要魯誌鬆說出個理由來,魯誌鬆笑而不答,大夥不依,拗不過,魯誌鬆隻能一一道出。
就在剛才,眾人查詢工作人員時,魯誌鬆留了個心眼,他和人們跑了不少機構,都是直接找不著的,他一路過來,非常注意和桑吉喇嘛年齡相差不到十來歲的喇嘛,終於讓他發現一個。既然無法直中取,那就曲中求唄,做人做事就需要有所變通。
“有道理吧,嘻嘻,找不著嘛,我們就找同齡人,同一批的喇嘛,應該能問出些什麼來。”魯誌鬆得意地一笑。
林哲為之喝彩,他道:“怎麼沒想到這點呢,有道理,有道理。就算是遊方僧人,他要麼是來訪友的,要麼是不止一次,同齡人會有這個印象的。”。
“要是他首遊呢,那該怎麼辦?”張祿的烏鴉嘴又開口了,被林哲狠狠地盯了一眼,嚇得把話給縮回去了,林哲道:“九十多歲,雲遊四方,破世界紀錄了。再說,德高望重,有異能的喇嘛,是不會讓人忘記的。你要是再說不吉利的話,我就把你的嘴給縫上。”。
轉了一圈,大夥來到了桑耶寺山下,一家當地人經營的青年旅館找著了想要找的喇嘛次仁,八十多歲了,他精神矍鑠,沒有老態龍鍾之相。格桑解釋次仁的名字在藏語中是代表著長壽,要人們規規矩矩地向這位老喇嘛鞠躬致禮,彎腰45度,帽子拿在手上,接近於地麵。
有些福態的次仁喇嘛笑眯眯地看著訪客,他從寺院出來,還保持著僧人的做派,親手為來客們烹煮酥油茶。大夥盤腿而坐,次仁坐在高處,聽著格桑說他們要找的桑吉喇嘛情況。他想了一會才道:“你們說的阿覺桑吉啦喇嘛,嗯,認識,是位了不起的高僧,活佛。”。
在格桑的解說下,明白次仁喇嘛稱謂裏語氣中帶有的“阿覺、阿吉、啦”是拉薩和日喀則地區一帶對人的敬稱,以示尊敬和親切,說明桑吉喇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在次仁喇嘛的回憶中,桑吉喇嘛是一位行走各處佛廟的,少有人認識,隻有上上一輩的喇嘛們會有點印象。桑吉喇嘛精通佛理,對藏醫的研究頗深,與他談話有如天籟開啟,令人往往有所頓悟。他非常高興聽到這位老朋友還在人世的消息,對眾人可以有緣遇見桑吉喇嘛表示出了羨慕之情。
林哲請格桑問一下次仁喇嘛能否告知如何尋找到這位高僧,次仁喇嘛的回答是可遇不可求,隻有緣分到了,自然就會與桑吉喇嘛見著麵。
退而求其次吧,魯誌鬆請次仁喇嘛說一說知道的桑吉喇嘛事跡,以便從中獲取有用的信息。
在次仁喇嘛家人開的青年旅館呆了兩天三夜,聽了次仁喇嘛的十五個小時說道,大夥終於弄明白一件事,也就是當年的桑吉喇嘛是存在的。他曾經是桑耶寺的一名知客僧,最主要的一點是他近距離與來此的探險隊有過接觸,甚至能用德語和他們交流。
不禁使人好奇,桑吉是如何會德語的呢?難道是他留過洋,次仁喇嘛否定了這樣的說法,他堅決說是桑吉喇嘛是一位得道活佛,會用啥語言並不奇怪。
言歸正傳,次仁喇嘛提到的桑吉給人最認為有古怪的地方就是,他會法術,能夠呼風喚雨,白日飛升。不過,這一點是少有人知的,也就是次仁喇嘛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看見的。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清楚是啥狀況,想要師從桑吉,被桑吉給拒絕了。